“我當然不想!”
童映心多麼想說出這句話。
可她沒有資格,也沒有勇氣。
畢竟,她已經沒有機會了。
“我……”半晌,在男人咄咄的視線裡,她嗡聲回複道,“我沒有那樣的嗜好。”
“嗬,”霍硯清冷笑一聲,“但童醫生你看起來挺有。”
“我是得有多神經,才會想看我……”
餘下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霍硯清的手機就響了。
氣氛一下被打破。
恰好傷口這時也處理完了,霍硯清見童映心沒有再說的意思,唇瓣緊抿著起身接起了電話。
是商晉北那個狗打來的。
“二哥!”他鬼哭狼嚎的,“救我!我又失戀了!嗚嗚嗚嗚!救我啊!”
霍硯清,……
“你為啥不說話?你在笑我對不對?你有女人了,森哥雖然離婚,但他也有過女人了,放眼整個帝都,就隻有我商晉北一個處男了,我的命怎麼會這麼苦,我怎麼會愛上那麼一個冷酷無情的女人,二哥,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我究竟是哪裡不好?你告訴我啊!”
他咆哮的霍硯清頭一陣陣的大,他剛要就麼掛斷,商晉北就一秒恢複了的,“二哥,真的,過來陪陪我吧,不然我怕明天我們再見就是你給我做屍檢了。”
霍硯清無語的額角跳了下,“記得先把遺囑寫好。”
“二哥!!!”
商晉北這回真要哭了,“二哥你好狠,你們霍家的人都好狠,求你了,你不來,你給小米辣打電話讓她來好不好?你告訴她我被人欺負了,讓她來幫我好不好,我需要她啊,嗚嗚嗚我喜歡小米辣,二哥我喜歡你們家的小米辣!!”
“她隻會打你,不會給你收屍。”霍硯清無情地吐露出一個事實。
“……”商晉北要被他氣的要腦溢血了,“虧我成天一口一個二哥,你還真想我死啊?不帶你這樣的啊,雖然你不是我親哥,但我一直把你拿親哥看的。”
這二貨。
還知道打感情牌了。
霍硯清想著朝大床的方向看一眼,女孩長發披散著坐在那裡對著某個地方失神的發著呆,一身淺色係的棉質睡裙,映著柔和的燈光,漂亮安靜的像一副油畫。
心底某個空了多年的角落,突然地就被填滿了。
霍硯清看著,目光不自禁地變得溫柔,就連嗓音都溫柔了些。
“要照顧病號,去不了。”
“嗯?病號?”商晉北瞬間清醒,“誰病了?”
霍硯清望著還在發呆的童映心,嘴角弧度深了深,“一隻笨豬。”
“笨豬?”商晉北懵逼又風亂,“二哥你啥時候養寵物了啊,荷蘭小香豬還是茶杯豬啊還是越南大肚豬?”
“你不配知道。”霍硯清說完掛斷了電話。
童映心還在發著呆,一隻大手突然覆在她額頭上,抬頭,霍硯清不知何時結束通話走過來。
他看了看她還蒼白著的小臉,掌心多在她額間停留了會。
“病毒引起來的高燒不會這麼快下去的,”童映心說著掩著嘴又咳嗽了兩聲,“你小心點,彆被我傳染了。”
霍硯清沒說話,盯著她小臉看了會後,他低低地對她說了句,“童囡囡,不想我被傳染,就快點好。”
童囡囡!
太久違的名字了!
童映心心肝顫顫地看著霍硯清,“你,還記得,這個名字?”
“不然,”霍硯清深邃的眼裡,有幾分彆樣的情緒,“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