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鋒搖頭,末了又補了句,“上次他病的比這嚴重,我都沒見他吃過藥。”
“上次?什麼時候?後來是怎麼好的?”童映心好奇。
於鋒邊回憶邊說,“兩年前的聖誕節吧差不多,好像是去了趟美國,不知怎的突然就病了,後來是被他家人發現強迫他住院才好的。”
兩年前聖誕節,美國。
童映心心臟狠狠一抽,那個時候不正是她和路赫陽……
望著霍硯清即使是睡著也依然冷峻又透著淩厲的俊臉,童映心在心底搖了下頭,不可能的,兩年前她在波士頓用的還不是童映心這個名字。
而且重逢後,看霍硯清這個樣子,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失蹤後去了波士頓。
所以,應該是不可能。
他應該是去他的母校,亦或是彆的事。
“那次老大病的真的很嚴重,”於鋒這時又說道,“我跟在他身邊五年,從來沒有見過他那個樣子,要不是他家人及時發現他的不對勁,我都不敢想……”
童映心聽得一陣心驚肉跳,落向霍硯清的眸眼愈發心疼。
這六年,她都錯過了什麼?
還有他,這麼大個人了,怎麼就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
她突然一句話也不說,於鋒下意識地看了眼後視鏡,當看到童映心竟然滿含淚花時,他登時驚的瞪大了眼睛。
臥槽!!!
不是?
什麼時候開始的?
這才幾天啊。
怎麼這童醫生會對老大這麼情根深種的樣子?
他錯過了什麼?!
他不過是去休了幾天假而已啊!
眾周所知,他老大出了名的不近人情,不近女色的啊,這是童醫生的單相思?還是二人已經共浴愛海了?
童映心的震驚並沒有比於鋒少,隻是她一再克製。
車子到達彆墅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於鋒解著安全帶,忽然想到什麼地看向後視鏡。
男人還維持著那個姿勢坐著,雙眸閉著,不知道是睡覺了還是在想事情。
童映心的眼睛則就是跟長在他身上了一樣,方才一路上他也有注意到,她還時不時地用小手撫霍硯清的額頭,試探他有沒有發燒。
於鋒瞧著靈動一動,“那個,童醫生,我看老大他還是不舒服的緊,等下下車後麻煩你扶著他點,我那邊還有好幾具屍體等著我解剖呢,我就不下車了。”
聞言,童映心連連點頭答應下來,“你放心,我會把他照顧好的。”
她說完,小手輕拍了下霍硯清的肩膀,“醒醒,霍硯清,到家了。”
女孩的力道輕的跟撓癢癢似的,大概是怕他會聽不到,她靠的有些近,帶著香味的呼吸若有似無地往他脖頸裡鑽。
鼻息間縈繞著的也是她身上獨有的那種香味,霍硯清聞著,喉結不聽話地接連滾動了好幾下。
他半天沒有動靜,童映心以為他沒有聽到,小手就又拍了拍他,人也跟著靠近他了些,“霍硯清,醒醒,我們到家了。”
我們,到家。
霍硯清眉心微微一動,緩緩睜開眼睛。
童映心本來就靠的他很近,他這猛地一睜開眼,猝不及防之間,兩人的鼻子差點兒都要碰上了。
嘭嘭嘭嘭!
對上他幽深的眸子,童映心的心臟都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了,好近,距離好近,她甚至隻要偏一下頭就能親上他的嘴唇了。
四周一片靜謐,兩人之間的氣氛不斷升溫再升溫。
童映心禁不住心臟的狂跳地咽了咽口水。
“童囡囡,”就在這時,霍硯清的唇瓣動了動,隱隱地,好像跟她的唇瓣輕輕地碰觸了下,“很吵。”
童映心緊張的身體整個緊繃起,“什……什麼很吵?”
“你的心跳,”許是剛剛醒來,霍硯清的嗓音裡帶著一股慵懶,在這封閉的空間內,致命的誘人,“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