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芷蕊。”
森冷的嗓音打斷她的話,霍硯清眸光如刀地看著她,水晶燈的折射下,那張英俊的臉那般的狠戾,“看在你是晉北堂妹的份上,今天我不跟你計較,再有下一次,你,包括你們全家,都不用在帝都待了!”
“……”
從商晉北家離開後,霍硯清將車子開到了帝都醫科大學。
秋季的夜晚,這個時間點,有很多出來尋夜宵吃的。
將車子開到那棵大榕樹下停下,他緩緩地點了支煙。
白霧在鼻息間散開來之間,霍硯清看到周圍三三兩兩的情侶,不是在親昵的互相喂食,就是擁抱著說一些甜蜜的情話。
再熟悉不過的場景。
“阿硯,你嘗一口嘛,這個可好吃了,行,你不吃是吧,那你等下不許親我!”女孩嬌俏又賴皮的聲音。
恍然間裡,霍硯清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十九歲時的童映心,剛剛答應跟他交往的童映心。
那時的她,在他的陪伴下,愈發地明媚,燦爛,在他身邊時,總喜歡依著他,賴著他,順便是再占他一些便宜。
“人家彆的同學男朋友都抱抱呢。”
“人家彆的男朋友都很喜歡親親呢。”
“人家彆的男朋友就會陪女朋友吃路邊攤呢。”
“人家彆的男朋友就不會凶巴巴檢查女朋友作業呢。”
“……”
十九歲的小姑娘隻要見到他,就嘰嘰喳喳的說不完的話,告不完的狀,訴不完的委屈,跟他初識她時,一點也不一樣。
他還記得,初識她時,她是那樣一個時刻都對周圍的環境充滿著警惕防備的少女。
哦,他人生第一個耳光,還是她給的。
那個時候,凶的很呢。
說討厭他,很討厭很討厭他。
他都要冤枉死了,從頭至尾,什麼都沒做,就被她那麼討厭了。
他記得,她那個耳光扇的很用力,他臉當時都腫了,後來去上班,還帶了兩天口罩。
“那所以,既然我完全都不像霍大法醫你想象中的女朋友,那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我了呢?”
是啊,怎麼就喜歡上她了呢?
其實,霍硯清到現在也想不明白,帝都這麼多的女孩,他怎麼就栽在了這個叫童映心的女孩身上。
或許,是初見她時,被她狼狽卻倔強的眼神吸引了?
還是,再見她時,被她打了一個耳光,覺得她簡直不識好歹又莫名其妙的很?
記不清了,但喜歡就是喜歡了。
隻是,從沒想過,喜歡上她,會變成今天這樣。
“老板,路赫陽他可能要回國了。”
“那個女人,她意外流產了,路赫陽用她流下來的孩子,去做了dNA對比,孩子不是他的,這幾天,路赫陽已經在跟她辦理離婚手續,他也從醫院辭職了。”
“……”
那天手下的話再一次清晰無比的響在耳邊,霍硯清閉眼,長長地歎息一聲。
童映心。
童囡囡。
“同事都叫你霍法醫,你家人都叫你硯清,那個商晉北一直叫你二哥,他太討厭了,我才不要跟他稱呼的一樣,那以後,我就叫你阿硯好不好?”
“我叫你阿硯,你呢,就叫我童囡囡,或者乖囡,以後私下裡隻有我們兩個人時,我們就這樣叫,嘖,童囡囡,霍阿硯,很好聽欸!”
“我可真是個想名字的小天才呢,阿硯,親親,快來親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