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清喉結動著隨便找了個理由,“有隻鋼筆落在這裡了。”
風輕雲淡的聲音聽得童映心心裡一梗,她定了定,“我沒見到過。”
末了又補了句,“很重要的鋼筆嗎?”
“不重要我會來?”
“……”
閉眼,童映心點點頭,“那你找過了嗎?”
“沒找到。”
那就是已經找過了唄。
“好。”童映心看了眼開著的實驗室大門,“那我現在進去找找,不過不一定能找的到。”
話落,她便進去到辦公桌那裡仔細翻找起來。
那天晚上實驗結束後,她記得自己把他的東西都整理好給他了,而且實驗室這裡根本沒什麼死角,她視力又一向極好,不應該他落了鋼筆她看不到的。
霍硯清站在門外,望著她纖細忙碌的身影,忽然心頭多了些說不上來的滋味。
把張媽那麼激將的話反複放心上也就算了,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找不到,”女孩溫軟的嗓音柔柔響起,“霍法醫你是不是丟在彆的地方了?”
回神,霍硯清薄唇逸出兩個字,“或許。”
童映心,……
或許?
他記性不是一向很好的嗎?
很重要的鋼筆更不會亂丟了吧。
不過,太忙忘了也不一定。
“那,我就先下去工作了,”童映心說著從實驗室出來,“十點鐘,我有台小手術。”
“嗯。”霍硯清應著掀起眼皮看了看她,他跟上她的步子,意味不明的語調,“你很喜歡這醫院?”
童映心點頭,“同事們都挺好相處的,領導也很好說話,沒什麼不喜歡的。”
聞言,霍硯清眸底閃過一絲不爽,“沒想過換一家?”
“?”
他今天是怎麼了?
不是一直都不怎麼想搭理她的嗎?
童映心怔了怔抬頭,就見男人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隻是,陽光太刺眼,她看不清他眼裡的情緒。
也就隻當他是隨口一說,“去彆的醫院還要重新開始,就現在這樣挺好的。”
霍硯清沒再說話,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卻愈發深沉莫測。
電梯很快到達一樓。
兩人差不多並肩走著,大廳裡,人來人往行色匆匆的,但看到兩人的,大多都會忍不住再多看兩眼。
童映心這些天一直睡不好,腦子裡麵也時常亂糟糟的,可隻要是在醫院裡麵,她又會特彆清醒理智。
到急診科室時,她停下腳步,客氣有禮地朝霍硯清道,“再見霍法醫。”
霍硯清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垂下來的眼睫,下一秒,抬起腕上的手表看了看時間,“你不送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