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姐姐離婚了?”
於鋒風亂了一陣點頭,“對的對的老大,我姐姐五年前離婚了。”
霍硯清沉吟片刻,“是因為她前夫比她小?”
於鋒再度點頭,“是的,當時我爸媽都勸我姐彆找年齡比自己小的,可她不聽,結果婚後真給我爸媽說著了,那男人沒擔當的很。”
“那你姐現在呢?”霍硯清接著問。
“嗨,”於鋒放鬆下來,“彆提了,她現在又找了比她小的。”
霍硯清,……
於鋒沒注意到他一下沉下來的臉色,跟著又說道,“我也搞不懂我姐怎麼回事,年紀大一點的男人他不香嗎?非要找什麼小奶狗,還總說什麼找小姐狗才能讓她有做女人的快樂,還說小奶狗會疼人,我看她這次還是會被男人……”
“去工作吧。”霍硯清輕聲打斷他。
於鋒走後,他目光移向窗外。
小奶狗。
童囡囡,她是不會喜歡的。
可她,似乎也不討厭。
很奇怪,過去那麼多年,還是會輕而易舉地被這個女人牽動情緒。
明明,恨她的背叛。
恨她的不信任。
恨她就那麼將他拋下。
無聲地歎息了下,他俯身從一旁的抽屜裡取出來一個暗紅色的絲絨盒子。
打開來,裡麵靜靜地躺著兩枚婚戒。
許是鑽石的成色太好,這麼多年過去,看著似乎也沒什麼變化。
良久,他拿起那枚女式的,長長的看著。
。
張媽以為有了她的激將法,兩人今晚肯定會和好了,結果沒想到反而更僵了,而眼看接下來兩天兩人都零交流,她要絕望了。
畢竟開始時她想的是,隔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重逢了,那必定會很快造出來個小寶寶讓她帶的。
現在……
她感覺她要窒息了,她也不適應的很,可她又不知從哪兒開始勸兩個年輕人。
其實感覺到窒息的何止是張媽,童映心亦是。
她是那天晚上開始就一直失眠嚴重,第一晚五片安眠藥還有用,到現在加一倍都不管用了。
而人往往就是這樣,睡不著就會開始胡思亂想,然後就會被那些舊夢糾纏。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是反反複複地夢到魏明輝。
夢裡她還是在魏家住著,鐘美珍依然不讓她叫媽媽,她還威脅她說,隻要她敢喊她媽媽,她就會讓魏明輝停掉奶奶的醫藥費。
她原本乖乖聽她的話的,可當發現魏明輝竟在深夜進她房間,偷聞她內褲時,她再也忍不下去了,她求著鐘美珍,想她能讓她搬到醫院裡打地鋪陪著奶奶住。
可鐘美珍卻怎麼也不答應,直說她高中三年是最關鍵的時期,需要得到好的照顧,她沒有辦法,隻有說出來魏明輝總是騷擾她的事。
她以為鐘美珍不管怎樣都是生她之人,她以為就算她不想要她這個女兒了,她也還是個女人,聽到這樣的事,總是會安慰她,給她出主意的。
不曾想,她卻是半點都不站在她這邊,她記得,那天她是那樣冷漠,看她的眼神仿佛她是商店裡什麼最廉價的商品。
“童映心,你是不是以為彆人誇你兩句你長得漂亮,你就真的長得很漂亮?你今年才多大,你敏感什麼?你魏叔叔是什麼人?他是帝都有錢人中的有錢人,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怎麼可能會對你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孩子有什麼想法?我看反而是你,你見不得媽媽找了個這麼好的男人,你是想勾引他吧?彆忘了,這可是你繼父,不是媽媽不想讓他知道你的存在的話,你應該叫他一聲爸爸的!”
那時雖然她還小,可她也理解不了鐘美珍怎麼會說出來這樣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