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硯,這一次,我該如何和你說再見?
。
而此時巷口僻靜角落裡的一輛黑色豪車上。
鐘美珍坐在副駕駛上,接過路赫陽遞來的支票,看清楚上麵的數額時,她隨即笑容滿麵地對路赫陽道,“你剛才就該聽我的,直接把她迷暈打走,不然萬一她死活不肯和霍硯清離婚怎麼辦?”
聞言,路赫陽推著眼鏡不屑地睨她一眼,“她不會。”
她那麼愛那男人,如今知道了這麼殘忍的真相,她怎麼會舍得讓他再折磨自己。
“那我就祝你心想事成了。”鐘美珍諂媚的笑著裝好支票嘟嚷道,“赫陽你啊,當初就不該放她回來的,把她困在波士頓,不就沒有現在的這些事了,那樣,魏家也不會被霍硯清給整成今天這個樣子,我又哪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
事情到了這一步,路赫陽豈會不知是他走錯了。
隻是,父親母親都太固執又太偏愛童映心,尤其父親,他不但固執而且古板,在他眼裡,童映心哪怕隻做過一天的路赫然,那她一輩子在他麵前就隻能是路赫然。
所以儘管他在父親麵前一次又一次地表明了心思,甚至放話說此生娶不到童映心他寧願孤老一生,父親也不肯點頭答應。
而他最沒有算到的是,霍硯清居然用個女人算計他到那種地步。
如若不然,小兔子她怎麼可能會想著回國?
路赫陽想著狠狠地眯了眯眸,霍硯清,他會讓他賠了夫人又折兵的。
他那個眼神太過陰狠又殺意甚重,鐘美珍坐在一旁,嚇的咽了咽口水,片刻,她乾笑著道,“赫陽你也彆灰心,在阿姨看來,心心這孩子跟你是最般配的,你們都是醫生不說,又打小就認識,而且心心這孩子呢,看著挺冷,其實心最軟了,你如果相信阿姨的話,對她啊,你就不要再想著等她愛上你後,再怎麼怎麼樣了,你啊,就會黑市上買點那種藥,最好是一次就能讓心心懷上,她那麼喜歡小孩,有了以後絕對不會打胎的,女人的孕期又那麼長,到時候一切還不是水到渠成?”
鐘美珍自認為這個建議很完美,可路赫陽聽完卻沒有太大的反應,他隻是很平靜地看著唇色酒吧的方向。
藥。
他一早就準備好了。
隻是,缺少下手的機會。
不過,看小兔子剛才哭成那樣,這個機會應該不會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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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六點,帝都朝陽大酒店頂層總統套房。
“霍先生,您看您還有什麼需要嗎?”穿著製服的管家職業的問在這裡忙活了一個下午的挺拔男人。
聞言,霍硯清緩緩將目光從擺滿玫瑰花瓣的大床上收回來,“暫時沒有。”
“好的,那我就先退下,”管家恭敬地鞠躬,“祝您和您太太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管家離開後,霍硯清又細細地檢查了遍布滿鮮花的房間。
童囡囡,她應該會喜歡的吧?
想著,他從褲袋裡取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給童映心。
是冰冷而機械的女聲,關機?
霍硯清擰眉看了眼時間,六點多,難道是在手術室?
不過,在手術室似乎也不應該關機?
他思忖著抬了抬腕表,給於鋒打了個電話過去。
兩分鐘不到,於鋒就回複過來,“老大,童小姐下午就沒在醫院了。”
眉心狠狠一結,霍硯清薄唇冷冽道,“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