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映心雖然還沒見過這個都稱呼為蘇布偶的女孩,但那天在霍硯森車上聽她的聲音,她對她還挺有好感的。
倒是商晉北,她眨眨眼睛看他,“你為什麼總這麼說她?”
“誰?蘇布偶嗎?”商晉北咽下一大口肥牛,“不是我老說她,是她人有問題,哎呀,三句兩句的也說不清,等二嫂有一天你見到了你就知道了,蘇布偶她啊,就是仗著森哥喜歡她,作妖作到你完全無法想象。”
“……”
童映心不信。
明明那麼可愛又甜美的聲音。
一旁的淩楚依則是實在忍不下去了,“商公子,霍總今天要是在,他一定會揍你一頓。”
這話倒是真的。
雖然蘇念念變成了霍硯森的前妻,但他也絕對不會允許彆人說她半句不好的。
果然,商晉北不敢再提了,他直直身子,對童映心搖搖頭,“小米辣管我了,不能說了,二嫂你隻要記得,你跟二哥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學森哥離婚就好了。”
“……”
那晚聽完鐘美珍的話,童映心確實動了離開的心思,包括第二天醒來時,她還有那樣的想法,但現在她不會了。
她怎麼都不會了。
她根本就離不開霍硯清。
“我當年,”她悵然地問商晉北,“我當年離開後,他是不是很頹廢了一段日子?”
“何止頹廢,連命都不想要了。”
商晉北歎息一聲,“我跟他認識這麼久,從來沒有見過他那個樣子,每天不說話,也不工作,就一個勁兒動用所有人去找你,他自己也開著車到處去你們約會過的地方找你,我問過他,我說,一直找不到怎麼辦?他說就一直找,我以前一直覺得二哥這樣冷情性格又見慣世間冷暖的人,是不會怎麼愛一個人的,那時我發現,我大錯特錯了,他雖然不善言辭,但他真愛上了,會比誰都要愛得深。”
素來冷酷的淩楚依這時也頗有感觸地,“二公子後來病倒後,我陪老夫人去醫院看他,他躺在病床上,不吃不喝的,老夫人勸了他好久都沒用,後來我還和老夫人去過北山彆墅,張媽哭著跟我們說,童小姐您落在彆墅裡的東西,二公子動都不讓她動一下,她還說,二公子時常在您睡過的客房裡一坐就是一整晚。”
童映心想到她的那些內衣褲,還有那兩雙拖鞋。
一時,鼻子酸的厲害,胸口也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塞滿了。
回程的路上,童映心的眼神都沒舍得從霍硯清臉上移開過。
“怎麼了嗎?”男人被她盯的不禁反問。
童映心搖頭,視線移向他骨節分明的大手上,“阿硯,明天開始我學開車好不好?”
“不喜歡就不用學。”
“可這樣每次出門都你一個人開車會很累。”
聞言,霍硯清挑了下眉,低沉的嗓音帶著掩不住的愉悅,“童囡囡,你這是在心疼我嗎?”
“被你看出來了啊。”童映心柔柔一笑,“我先去試試唄,不行再說,好不好?”
霍硯清思索片刻,“過幾天讓楚依教你。”
“……找個駕校就好了吧。”
霍硯清握了握她的小手,“她教你我放心。”
六年前童映心就坐過淩楚依開的車,很穩,她人也給人很穩重的感覺。
而且熟人的教的話,她相對的也不會那麼緊張了。
“好吧,”童映心點頭,“反正我這段時間也不想工作,就看她時間吧,她有空的話就教我。”
霍硯清應著她,無意間就透過後視鏡看到後麵有一輛黑色的奔馳,掃了眼車牌,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