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道不輕,童映心疼的小臉皺了皺,“霍阿硯,很疼哎!”
“活該!”霍硯清的聲音一點感情都沒有,“童囡囡,你真是我見過最蠢的女人了。”
話落,見小女人還一臉迷茫的神情,他無語地又捏了下她軟軟的臉頰,薄唇冷冷道,
“奶奶姓什麼?”
奶奶?
童映心呆了下反應過來,“施啊,奶奶姓施,你以前跟我說過的,她……”
對哦!
施。
不就是S!
童映心想著抬手敲了下自己的額頭,該死,這麼多年,她怎麼就沒想起來過呢?
霍阿硯告訴過她的,沒去檢察院上班之前,如果有些特殊的屍檢,他一般都會用他奶奶的姓。
天!
這麼重要的事,她怎麼就忘了!
童映心要羞愧死,“阿硯,抱歉抱歉,我真不是要故意忘的,是你說你家裡的長輩喜歡我拍的照片要商用,我腦子一下就宕機了。”
霍硯清靜靜的看著她。
眼神也沒有多嚴肅,可童映心還是難受死了,“阿硯你怎麼一點也不跟我說啊?”
“嗬。”霍硯清冷笑一聲,“一千六百八十二張照片裡,半張我也沒有,童囡囡你讓我說什麼?”
1682。
居然有那麼多張嗎?
霍硯清看童映心神情就知道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拍了多少張,算了,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她沒良心。
“其實那些照片裡有一多半都是你。”童映心這時拉拉霍硯清襯衫的袖子,一字一句道,“我很想你時,就會拿著相機去外麵拍,不管是風景,還是人,我都隻想給你看。”
這還差不多。
不過霍硯清的臉色依舊沒有好看到哪裡去。
“路赫陽也是拍給我看的嗎?”
“嗯?”童映心瞪大眼睛,“路赫陽?我瘋了嗎我拍他,阿硯你是不是記錯了。”
“嗬。”霍硯清又是冷笑一聲,“波士頓第三年的年夜飯。”
童映心認真地回想著,“那天年夜飯,我確實拍了照片沒錯,可我也隻拍了一桌子的菜,沒有路赫陽啊。”
霍硯清薄唇抿了抿,涼涼吐出四個字給她,“餐桌反光。”
童映心,……
好家夥。
她就說,她怎麼可能會拍路赫陽。
原來竟然是這樣。
不過,餐桌反光,那能反到什麼地步,霍阿硯他是拿放大鏡看的嗎?
童映心越想心頭越甜滋滋的,踮腳勾住男人的脖子狠狠親了親他的唇瓣,“霍阿硯,我愛你,我真的好愛好愛你!”
誰知,男人卻並不買賬。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粉脆桃般的小臉,“所以,童囡囡,為什麼可以有他不可以有我?”
四目相對,童映心用力咬著唇瓣,溫軟的聲音輕的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的。
“因為你是秘密,因為你太優秀,怕發出來了你就會被人搶走!”
她語氣也很輕,可聽在霍硯清的耳朵裡,是這樣的重,他心尖瞬間軟的一塌糊塗。
童囡囡,原來她也會怕!
壓抑的那些不快跑了個乾淨,隨之而來的是巨大的無法言說的喜悅,半晌,他靜靜地抱住嬌軟的小女人,與她一起看向那幅素描畫。
霍硯清的這幅畫真的畫到了童映心的心坎裡,她看著,久久的感動,也久久都不能移開視線。
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她在認真看畫的同時,霍硯清的眼睛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童囡囡,小笨蛋。
波士頓她看上的婚紗,她看上的那套適合他的白色西服。
還有她拍下的那些照片,除卻有路赫陽的那張,彆的他都已經洗好裱起來,就在北山彆墅的三樓。
都在等著她發現。
他們也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