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舊城區一個略偏僻的街道上,裡麵的東西琳琅滿目,燈光下那些珠子都布靈布靈地發著光。
阮小莞因為喜歡畫畫,就對手工的一些東西興趣特彆大,不自覺的就在店裡待了兩個小時。
直到天色暗下來,她才恍然地趕緊從店鋪離開。
手機上,司機已經發了好幾條短信問她在哪裡。
冬季,雖然沒有下雪,外麵也很冷很冷,阮小莞拿著手機正準備發個定位給司機,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隻大手就伸過來要搶走她的手機,同時,她身上的包也被搶走了。
包被搶走她無所謂,裡麵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可手機不行,這裡麵太多爸爸媽媽的照片了,爸爸媽媽的身份到現在還處於保密狀態,她不能被這些壞人搶走。
而眼看她這麼護著手機,兩個飛車賊自然而然地以為她手機很值錢,或者說是她手機裡有很多值錢的。
兩人賊眉鼠眼地對視了下,又看此時這裡根本沒什麼人經過,其中一人直接亮出了銳利的軍工刀,“小姑娘,看你也不像是窮人家的孩子,乖乖地把手機給我們,我們也不為難你,不然你說,萬一刀子不長眼,把你哪裡捅破了,也不太值得是不是?!”
他說完,還故意拿著軍工刀在阮小莞麵前晃了晃。
是很害怕,但阮小莞還是死死的拽著手機,她小臉上充滿了憤怒,她唇瓣也是動著的,可奈何發不出一點的聲音。
兩個毛賊看著她不停動著的唇瓣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什麼地猖狂地笑了,“我靠!我說她這半天怎麼乾打雷不下雨,原來他媽的是個啞巴啊!”
那人的眼神開始變得流裡流氣,尤其看到阮小莞白嫩的脖頸時,他整個人都變得更猥瑣了,“老子他媽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還真沒玩過啞巴,你說,像她這樣的啞巴,還能叫床嗎?”
“哈哈哈哈!”開著摩托車的男人大笑兩聲,“想知道的話,把她擄上來咱倆試試不就行了,反正她也不會說話,咱們就是玩了她,她又能怎麼樣?”
他話音堪堪落下,後麵的男人就從摩托車上跳下來,強硬地拖著阮小莞就要上車。
阮小莞跟在霍老夫人身邊這些年是學了點皮毛功夫,可她力氣實在太小了,那男人一手的蠻力,她根本就無法抵抗,隻能勉強地抱著身側的景觀樹。
“麻子你快點行不,不然等會過來人了就帶不走了!”駕駛摩托車的男人四下張望著催促,末了見阮小莞抱著景觀樹怎麼都不鬆開,他乾脆道,“跟她費這個勁乾什麼?把她打暈不就行了,她又不能喊,又不能叫的,你怕什麼!”
“也對!”叫麻子的男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惡臭的大黃牙,抬手就朝阮小莞細長的脖頸劈去。
第一下,阮小莞躲開了。
第二下,她又要躲,麻子不耐煩地一巴掌就衝著她的臉扇了過去。
阮小莞耳朵隨即一陣劇烈的轟鳴聲,她再也沒有力氣掙紮。
麻子卻依然不解氣,對著她的後脖頸就狠狠砍去。
明亮的遠光燈毫無征兆地射過來,正對著麻子的眼睛,晃的他的眼生生的疼,更是照亮了整條馬路。
“誰他媽開的遠光燈,照死老子眼睛了,趕快關掉,不然小心等下老子要你好看!”
麻了凶神惡煞地罵完,一陣響亮的關車門聲響起,然後就聽到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那樣的擲地有聲。
麻子都想看來人是誰,可遠光燈實在太亮了,根本就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