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怡,靜怡……
這個怡字的話是個女人吧。
阮小莞低下眼斂,忽然覺得碗裡的飯菜一點也不香了。
宴庭深已經接起了電話。
家裡太安靜,他們坐的又不遠,阮小莞想不聽到都難。
“庭深,聽我爸說你回來了,我就過來找你了,可你家這裡的安保不讓我進,你能不能跟安保說一聲?”是一個響亮颯爽的女聲。
宴庭深聞言,抬眸看了眼阮小莞,“不方便。”
“……”
叫徐靜怡的女人懵住了般,好一會反應過來地豪爽地笑了兩聲,“不方便?嗬嗬,宴庭深,你一個大老爺們有什麼不方便的?我聽我爸說你回來後,第一時間就跑過來了,哦,我媽還讓我給你帶了盆開得正好的馬蹄蓮呢,你快點的,現在外麵怪冷的,花凍死了我媽可是會找你算賬的。”
“徐靜怡。”宴庭深叫著那女人的名字,“代我謝謝你母親。”
聽出來他這是拒絕的意思,徐靜怡迷糊了,“宴大老粗你怎麼回事啊?我來你家又不是要吃你,你至於這麼閃閃躲躲的嗎?不是,我說,你不會在家裡藏了什麼女人吧?!”
“……”
心不在焉喝著湯的阮小莞差點兒嗆到。
女人…
她還不算是女人吧?
而宴庭深麵無表情地丟給那邊一句掛了後也不等人家有什麼回複就直接掐斷電話。
很快那邊又打回來,不過這次他沒接,而是直接摁了掛斷鍵。
對方沒再打來,彆墅又恢複了方才的寧靜。
阮小莞又喝下一口湯後,忍不住地看向主位上的男人,【宴大爺,其實我可以躲起來的。】
她用的是手語,做躲這個動作時,她白嫩的手指指著樓上的方向,然後又做了個噓的手勢。
怎麼說呢?
就看起來有點傻,也夠呆。
不過,燈光下,她手指看起來更細更白了。
不像他平日裡見到的,一個比一個醜,也一個比一個糙。
“躲什麼?”宴庭深放下筷子,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你覺得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阮小莞,……
她哪裡是這個意思。
【不是因為有我在才不方便的嗎?】
“你想多了。”宴庭深斜她一眼,“吃你的飯,吃飽了就去玩。”
這煩熊孩子的口吻。
阮小莞撇撇小嘴,這兩天跟他相處下來,她沒有那麼怕他了。
不自覺地,也就想多知道他的一些事。
【她,是你女朋友嗎?】
宴庭深,……
“小孩,”他厚重的目光朝她砸過去,“你彆恩將仇報啊!”
嘖。
還怪會威脅人的。
但阮小莞才不怕:【她送你花呢。】
嘶。
想揍人!
宴庭深的目光冷了下來,“阮小莞!”
他沉沉的連名帶姓地叫著她。
聲音嚴厲,語氣凝重,把阮小莞給嚇的拿著勺子的小手都抖了下。
下意識地就用唇語回了個到字。
宴庭深眉目冷峻地看著她,“出去後敢亂說我把你吊起來打。”
“……”
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