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奕辰本來姿態還挺低的,但當看到阮小莞手機屏幕上那句:【鬆開,以後不要再聯係!】
又看她一副完全沒得商量的模樣,他當即裝不下去了。
“嗬!”他冷笑著狠了一把勁鬆開她,“阮小莞,你一個身世不明的啞女,你還真當自己是個寶貝東西啊!”
他話音落下,在一旁看了這半天的戲的女人也邁著妖嬈的步伐走了過來,她嘲弄又不屑地上下打量阮小莞一眼,“霍家老太太吹的跟什麼似的,我還以為長的有多好看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嘛,瞧瞧你穿的那什麼破爛東西!”
而向奕辰看向阮小莞的目光則變得更輕蔑,“一個啞巴,一個殘疾人有人能看上你就不錯了,你還擺什麼清高?幾次三番約你你都不出來,給你發微信你也不怎麼回,要不是有霍家在,誰願意搭理你啊,呸!浪費了老子那麼多的桔梗,連手都沒讓我碰過,現在跟我說以後不要再聯係了,我呸!一個啞巴,連最基本的叫床都不能,有哪個男人願意要你啊!嗬,這麼不服氣的看著我,怎麼,你還要回去跟霍硯森告狀嗎?”
阮小莞皮膚嬌嫩,剛剛他又那麼用力,手腕處很快起了一層淤痕,她疼的緊跟著唇瓣,但這遠不如他那些話來的傷人。
她記得,上次在那個飛車賊也是這麼說她的。
“哈哈哈哈哈,親愛的,你笑死我了,一個殘廢啞巴,叫床都不能哪裡還會告狀啊,你太看得起她了!”那女人張狂地笑著說完,沒骨頭似的人兒一樣趴在向奕辰身上,“親愛的,你看,她瞪我呢,你快幫我收拾她!”
收拾?
向奕辰是不敢的,可也實在架不住美人軟軟的撒嬌聲,“老公~想一想你這些天在她身上花了多少心思啊,如今竟然什麼都沒撈到,難道你不覺得虧嗎?再說她一個啞巴,她就算是回家了又能怎麼樣?”
他聽完,再看阮小莞仍舊那副淡然麵無表情的樣子,揚手對著她的小臉就要扇過去。
啪!
響亮的耳光聲瞬間響起,隻不過是阮小莞扇在向奕辰臉上的,她漂亮的眼睛冷冷地看著他,櫻唇放慢著吐出兩個字給他:【傻逼!】
太直白簡單的一句唇語,又生生地挨了她一個耳光,好歹也是家裡小少爺的向奕辰哪裡咽得下這口氣,鐵青著一張臉再次揚起手臂,“一個床都不會叫的殘疾人,居然敢打本少爺,我看你他媽純粹是活膩了!”
“你扇一個試試。”醇厚有力的嗓音不高不低地響起。
向奕辰動作秒速頓住,他是記得宴庭深的,隻是不知他是哪號人物,但那天的徐靜怡是穿著軍裝的,他認得她衣服上的肩章,軍銜不低。
黑沉的眸子沒有溫度地盯著他,宴庭深不急不徐地踱著步子。
他一身的黑,棱角分明的五官深刻又嚴肅,十餘年的戎馬生涯那股軍人特有的剛毅鐵血氣場早已和他融為一體,就彆說他身後還跟著塊頭也很大的嚴冬。
“你……你想乾什麼?”眼看他一步步逼近,向奕辰慫了又慫,“我可告訴你啊,我沒動她,是她,是她先動手打我的。”
宴庭深冷眸不著痕跡地看著他,“你剛都罵她什麼,再罵一遍給我聽聽。”
“我……我……”對上他冷銳冰寒的眸子,向奕辰嚇的不停地咽著口水,“我沒,我沒有罵她,我隻是說出了事實,她阮小莞確實就是個啞……”
巴字還未出口,宴庭深就一把揪住了他襯衫的領子,“嘴巴這麼能會說話,得吃點好東西補補。”
話音落下,他不顧向奕辰死命的呼救聲,輕而易舉地拖著他走到一旁的垃圾桶裡,將他整個腦袋都埋了進去。
垃圾桶剛好是滿的,濃鬱的惡臭味撲鼻而來,向奕辰的嘴巴也被堵了下結實,“嘔!嘔!”
難耐又痛苦的嘔吐聲響徹整個地下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