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養好身體後,她剛要請他吃飯以示對他的感謝,就聽說韓淑媛心臟病發住院了,她去探望,人還沒到病房,就聽到韓淑媛聲淚俱下地催著他去相親,但他依然沒有答應。
那些天,她從老太太那裡聽到,韓淑媛差點兒被他氣死,寧願一直住在醫院,也不願再回家住。
那段時間大家好像都很忙,隻有她一個人無所事事,她又不能每天都去醫院看韓淑媛,無聊到極致,就開始逛各種美術展。
然後很突然的某一天裡,她接到了他的電話,問她,為什麼還不請他吃飯?
她定了一家環境很好的西餐廳,她過去時,他已經到了,在背對著她講電話,他穿了件深藍色的襯衫,在那之前,她還從未見過他穿深藍這個顏色。
因為俯下身子端水杯,完美的身材輪廓被勾勒出來,她看著他寬厚的肩膀,忽然覺得自己的喉嚨很乾很乾。
然後,鬼使神差地她點了瓶紅酒。
他自然是不讓她喝的,不能開口說話後,她的呼吸道就出了嚴重的問題,平時連飲料她都很少喝。
可那天,她真的想喝點酒。
因為她始終記得霍老太太說的:【淑媛這次是鐵了心要庭深結婚了,再怎麼都是自己的親媽,庭深抵抗不了多久了。】
沒有人知道她心裡的難過,也沒有人知道這次見麵以後,他們以後會是什麼樣子。
有些事是一早注定好的,但她也想留下點美好的回憶。
於是,她難得地對他撒嬌:【宴大爺,求你,看在我這麼多年都很乖巧的份上,讓我喝點吧,我也想放縱自己一次。】
可古板的他依舊攔著,“手術才結束多久自己不記得了?”
她搖頭,見他那麼固執,隻好搬出了自己的父母:【以前過年時,我爸爸還讓我喝過的,我媽媽還給我做過紅酒雞翅。】
果然,他同意了。
其實也隻喝了一杯,但她也不知道那勁怎麼就那麼大,喝完沒多久,她頭就暈的不行,後來都對他說了什麼,也忘記了。
隻知道的是,坐上車後,她靠在他身上,看著他棱角分明的臉,又看他薄薄的唇瓣,沒忍住地親了過去。
一切怎麼發生的她已不記得了,隻知道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渾身都酸疼的要命,床單上的血漬清楚而無聲地告訴著她都發生了什麼。
她並不後悔也不覺得難過,但還是逃跑了。
回到老宅後,她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他的電話很快打過來,她沒有勇氣也沒有辦法接,隻是發短信告訴他,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她不會告訴任何人,以後他們也不要再見麵了。
他沒有回。
但也沒有再打電話過來。
很久以後,她收到他的消息。
【你出來還是我進去。】
她嚇死了。
老太太還在家裡,她當然不敢讓他進來。
慢吞吞地出去,他果然就在外麵。
是他自己開的車,沒有帶司機。
他很紳士地給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發生了這樣的意外,她沒辦法再用唇語和他交流。
就用手機敲字給他。
【宴大爺,昨晚是我的不對,我道歉,就這樣結束好嗎?】
“嗬。”他看完這句話就笑了,是冷笑,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是冷的,“強了我,毀了我保留了三十七年的清白,你覺得是你一句道歉就可以完事的?”
【???】
她人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