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庭深看著她那張年輕貪婪的臉,薄唇緊抿起。
偌大的客廳裡氣壓低到了極致。
阮小莞更是不敢置信地看向宴庭深。
他竟然,藏了這麼多的心事嗎?
她作為他的枕邊人這麼多年,居然從未所知。
令人窒息的安靜席卷著阿年每一根神經,她從見到宴庭深這個男人的第一眼起,就感覺到他城府很深,很不好惹,可隨著他對她越來越縱容,她漸漸地也恃寵而驕起來。
不然也不會大膽到特意安排人拍那樣一張照片發給阮小莞。
“你說啊,你說你跟我你口中所謂的姐姐是怎麼回事?讓我也知道,為什麼我就不配做她的妹妹,她就這麼偉大嗎?!”阿年強撐著發麻的頭皮,一字一句地控訴。
話音落下宴庭深如刀的目光就射過來,他深眸危險地眯起,“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殺意滿滿的眼神看得阿年後背騰地升騰起一股涼意,她是害怕的,但她到底也是打小在泰國最混亂的紅燈區長大,什麼樣的場麵沒見過。
“深,我這個莫須有的姐姐在你心裡這麼聖潔嗎?怎麼你們睡過……”
嗎字還未出口,她細白的脖頸就被宴庭深狠狠掐住,力度大到阿年瞬間就漲紅了臉,呼吸也變得困難。
“唔!”阿年難受的抓住宴庭深的手,拚著全身的力氣衝他示弱。
宴庭深卻越來越用力,大有就要這樣將她活活掐死的架勢。
“首長!”在門口守著的嚴冬見狀大步走過來。
“滾!”宴庭深冷聲朝他砸出一個字。
嚴冬不敢再上前。
“救……救命……”阿年拍著宴庭深的大手,微弱地向嚴冬求救。
阮小莞也被這樣的宴庭深嚇到了,他脾氣是不好,也很古怪,可他也……
怕鬨出人命來,何況這房子裡現在還有小嬰兒,她來不及想彆的,上前勸著明顯盛怒中的男人,【宴庭深,你再不鬆手,她就沒命了!】
她手語唇語並用,可宴庭深仿若未聞,握著阿年脖頸的那隻大手用力到青筋暴起。
眼看阿年的臉色已經呈深紫色,阮小莞再也顧不上和他生氣,柔弱的小手覆在他大手上:【宴庭深,鬆手!】
她手白嫩纖細軟的跟沒骨頭一樣,跟他深麥色的大手強烈的膚色差,宴庭深看著,眸底裡的猩紅一點點散去,理智也漸漸回歸,閉眼,他鬆開阿年。
“啊!”得到自由的阿年一下癱軟在地,痛苦地撫著脖子用力呼吸。
宴庭深居高臨下地睨著她,恍然間裡,好像又看到了總穿著白色棉麻裙,發間也總彆著白色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