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之前還好好的。”青年的聲音裡滿是苦惱。
老板的聲音裡卻帶著些幸災樂禍:“這玩意兒本身就難養,說不定就是因為你今天左腳先踏進的溫室門,所以它不想活了。”
“你可真是我親哥,你明知道這是……”
池晚沒想著要偷聽兩人的對話,所以刻意把腳步加重了些。
而隨著池晚走進店裡,兩人果然止住了話頭,同時看了過來。
“池晚師妹?”
其中一個青年頗有些驚喜地打了聲招呼,正是前不久才道彆過的周懷瑾。
而周懷安看著周懷瑾這樣,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探究的目光絲滑地在兩人中間打轉。
池晚隻做不知,笑眯眯道:“好巧啊小周師兄。”
真要說起來,彆說同一師門,兩人甚至都不是同一個院的,這師兄妹的關係到底有些牽強。
但周懷瑾都不介意,池晚自然也不會拒絕一個良好的人脈——萬一關係相處得不錯,不僅自家果園多一個強力顧問,在實驗基地這事兒上,她也能幫他們更了解村民們的“淳樸”麼。
隻是沒想到周懷瑾和這個周懷安還真是兄弟,當初看到周懷安名字的時候她就有懷疑過,但兩人其實長得不太像,而且那會兒池晚對這個也並不怎麼在意。
周懷瑾主動道:“你是打算當東西?”
池晚沒想著要藏,大大方方地點點頭:“我家的事村子裡應該也傳遍了,現在手頭緊,就想著典當一些之前的飾品應急。”
她這話其實也是說給老板聽的,順勢把理由過個明路,之後再當一些小克重的首飾時也不用擔心他心生懷疑。
池晚家破產的事周懷瑾的確有所耳聞,畢竟他和他老師在村裡考察了四五天,家長裡短的八卦實在是避不開。
但他對池晚這幅坦蕩的模樣倒是十分欣賞:“這些困難都是一時的,以你和叔叔阿姨的心態,一定能靠著果園重回巔峰。”
池晚聞言笑道:“師兄,你說話好官方啊。”
周懷瑾一愣,也不由笑了。
而周懷安見兩人相談甚歡的樣子,裝模作樣地輕咳了一聲,見兩人看過來,這才笑眯眯道:“懷瑾,原來你們倆認識啊?不介紹介紹?”
周懷瑾警告般瞥了周懷安一眼,這才道:“這位是池晚,是我同校的師妹,之前和老師去清水村考察的時候認識的。師妹,這位周懷安,是我堂哥。
“以後你要是來他這兒挨宰了,你和我說。”
周懷安“嘖”了一聲:“怎麼說話呢,我做生意一向童叟無欺。這位晚晚師妹也算是我老客戶了,說不定我和她認識得比你還早一些呢。”
周懷瑾默默翻了個白眼:“你叫的哪門子師妹啊,是你師妹嗎就亂叫?”
“你是我弟,晚晚師妹是你師妹,怎麼就不算是我師妹了?”周懷安理直氣壯,然後轉頭和顏悅色地對池晚道:“早說是自己人嘛,以後你來當東西,我給你打八折!”
池晚笑容一頓,是不是哪裡不太對。我當東西呢,你打哪門子的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