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是他,就是他(1 / 2)

在看到那封信的瞬間,某段畫麵如一道驚雷般在馬昭迪的腦海中炸響。

“警告,該支線剩餘接取時間已不足五分鐘,已自動發放最後的支線情報”

......

“所羅門·格蘭迪,生於周一!”

青灰色的,帶著屍斑的大手一把抓住男人皺巴巴的肮臟西裝,遒勁有力的肌肉以巨力將他直接拎了起來。

大驚失色的男人看不清麵目,頭上包滿白色的繃帶,密密麻麻地纏繞到隻露出雙眼和嘴巴,即使如此,人們也依然能夠輕易透過露出的點點肌膚看出他左半邊的異樣。

遍布血絲的通紅眼球,完全消失的眼皮和眼瞼,還有眼睛周圍露出的那一點點血肉模糊,猙獰醜陋,令人毛骨悚然的半邊肌膚。

看起來就像是燒傷或者嚴重腐蝕留下的痕跡一樣。

奇怪的是,男人的右半邊臉又安然無恙,看起來完全就是正常人的樣子。

“所羅門·格蘭迪!生於周一!”

那隻青灰色的大手將他的頭和半個身子直接按進了下水道的積水裡,冰冷渾濁,帶著臭味的汙水浸沒了全身,任何正常人在此時都會拚命掙紮反抗。

但他沒有。

他默默閉著氣,一聲不發,等那大手收回去後,才抬起包滿繃帶的頭顱,濁臭的汙水從繃帶上,繃帶下,從他的身體各處滴落,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此情此景,對任何一個人都是堪稱地獄一樣絕望的場景。

但他恍若未覺,那隻猩紅的眼球一轉,饒有興致地看向格蘭迪,念出那首童謠裡的句子。

“受洗於淒風暴雨的周二?”

“哈呃呃呃呃......”

原本想要繼續攻擊的格蘭迪聽到這首歌謠,突然愣在了原地,變得有些迷茫起來。

包著繃帶的人扶著下水道裡的鏽蝕水管,緩緩站起了身子,嘴中仍舊念誦著那首童謠。

“成婚於陰沉可怖的周三,染病於溫淡柔和的周四。”

聽著童謠的格蘭迪突然變得異常安靜,他默默走到了下水道的一角,坐下來聽男人念誦著有些熟悉的曲調。

在他有知覺起,記憶便是一片荒蕪的空白,似乎隻殘留下了這一首奇怪的調子,於是他也就把這個調子的名字當成了自己的名字。

“接下來是什麼來著?”

“加重於風和日麗的周五,死亡於歡樂燦爛的周六。”

“埋葬於乾燥酷熱的周日。”

“這是你經曆的事嗎?你死而複生了?”

男人沙啞的語調像是對格蘭迪說話,又像是夢中的囈語。

“一個人......能有兩次人生嗎?”

格蘭迪不語,他不明白什麼叫生日,也不可能去到教堂接受洗禮,不曾成婚,也不會染病,不可能病危,也不知死亡為何物,或許,他永遠也等不到為他下葬的人。

這一晚的所羅門·格蘭迪,記不得這一切。

但這一晚的哈維·登特,已經經受了這一切——

“你真以為你搞定我了?哈維·登特!你以為你搞定我了?!”

在法庭上叫囂著的馬羅尼,對捂住臉倒地不起的哈維登特怒罵著。

也就在這一刻,光明騎士被這座城市徹底埋葬。

......

“情報發放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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