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生歸來(1 / 2)

新皇登基,大雪封城。

門巷街市皆傳此為不祥之兆。

此時冷宮外,一位嬤嬤神情慌張的拿著一件赤紅嫁衣出來,低聲同門口的護衛說道:“裡麵那位最近的瘋病越來越嚴重了,剛剛居然拿著剪刀將封後的聖旨剪了個稀巴爛!現在又死活不肯穿婚服,這吉時馬上就到了,該如何跟陛下交代?!”

那護衛看了眼早已毀的亂七八糟的婚服,一臉的大難臨頭,“李嬤嬤,這你得親自向陛下稟告,否則,我們通通人頭不保啊。”

正值三九寒冬,那李嬤嬤卻驚出一身冷汗。

前幾日,她手下的一個宮女就因為嚼了幾句那人的舌根,便被太子殿下,也就是當今的聖上砍了腦袋。

現如今她又在這新皇登基的時日壞了差事,若勸不動冷宮這位去參加婚宴,她怕是要提頭入宮麵聖了。

李嬤嬤忙於和護衛一齊往清明殿趕去,卻不知就在她二人慌忙無措的時候,冷宮裡一道瘦弱的身影早已不見。

城樓上的望月台是整個皇宮中最為高大的建築,淮氏族人篤信星象,自半踏皇位,便花費大量人力在這城樓之上修建這望月台,方便觀察星象,查看軍情。

言予淺望著那明亮的月光淡然一笑,早已凍得通紅的赤足踏在望月台冰冷的石板上。

此時,清明殿內帝王沉著臉望著正跪在殿前瑟瑟發抖的二人。

“連個人都控製不住,我要你們何用!”

房梁積雪簌簌落下,似是為皇威震顫。

淮煜瑾沉著臉,滿身肅殺之氣踏出清明殿,不顧徹骨的寒風,徑直走向冷宮方向。

門口京兆尹趕忙跟上,“陛下,今日星光大亮,乃吉兆啊!”

但還未待他走出園子,一個帶刀侍衛便連滾帶爬跌倒在淮煜瑾麵前,一邊磕頭一邊道:“陛下,言皇後一人上了望月台!似是要跳台自隕!”

京兆尹聽了,脫口罵道:“她這是要給我東安國徒增晦氣啊!”

話剛出口,京兆尹隻覺脖子一涼,淮煜瑾劍指他頸喉,目光陰暗,“朕自登基以來便從未見血,京兆尹可是想當這前車之鑒?”

“不敢不敢,微臣不敢。”京兆尹趕忙跪下,低聲認錯,淮煜瑾這才收劍饒他一命。

“現在何時?”淮煜瑾冷聲問道。

“回陛下,現已酉時。”

淮煜瑾回頭看著漫天大雪,眉頭緊皺,拋下婚宴的各國使臣與大臣,抬步往城樓走去。

雪驟然停了,城樓邊靜寂得很,唯有高樓上的寒風喧囂不止。

言予淺站在城樓邊緣,平靜的俯視著這皇城。

一向畏高的她,如今站在這幾十米的高處,竟絲毫不懼。

“言予淺!”

一道冷沉聲音踏雪而來。

望著那道明黃色的身影,言予淺身子一愣,抓著欄杆的手緊了緊。

隻見那一身皇服加身的新帝,正緩緩向前走來。

言予淺轉過身,後退幾步。

隻要閉上眼向後一倒,如今這荒謬的一切便會通通結束。

沒有什麼言家小姐,更沒有什麼皇後。

但她到底還是有一絲留戀,她想聽,想聽那狗男人說什麼。

於是言予淺一直等著,等著那男人踏過一級又一級台階,等到他站在她對麵。

言予淺終於看見了他。

那人身上穿著明黃色的龍服,那是新帝的象征,象征著那人未來的光明坦途。

可她呢。

言予淺慘然一笑,她身上還穿著替母親戴孝的白衣,長發儘數散下,光著雙腳站在硬冷的石板上。

淮煜瑾眸光冷談的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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