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她不僅沒有避免,甚至還提前了。
言予淺正想著該如何應對,此時額頭頂著幾塊淤青的淮煜瑾突然氣鼓鼓地走進來,猛地一拍桌子:“你竟敢把本太子當豬喂!!!”
對於火冒三丈地淮煜瑾,言予淺顯得十分淡定。
她冷漠的掃了淮煜瑾一眼,道:“我可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殿下既然自己想當豬,我可不攔著你,豬殿下。”
說完,言予淺不想再跟這個不誠實的人過多的糾纏,於是起身回了臥房,隻見淮煜瑾快步跟上,然而當他到了臥室門口,卻被一床被子砸了個滿臉,他驚了,“你連地鋪都不讓我鋪了?!!”
“殿下自己好自為之。”言予淺十分冷漠。
“言予淺!我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這裡是太子府!!”
“哦?”言予淺回頭看著淮煜瑾:“那我走?”
淮煜瑾:“.......”
“我不是這個意思。”淮煜瑾攔在門口,不讓她離開。淮煜瑾咬牙切齒道:“就因為西征的不是我,你便對我如此不冷不熱?”
“殿下對我說謊,就該承受有關的代價。”言予淺鐵麵無私。
然而淮煜瑾卻突然明白了。
“你是認定了我會死在西征的戰場上,所以才對我和顏悅色事事讓步,如今我死不了了,你很失望?”
“殿下當真是英明。”言予淺沒有反駁,反倒誇淮煜瑾聰明,就差挑明說:“是的我就是看在你快要死了的份上才對你好,如今你死不了就快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
“好啊言予淺,你當真是心狠。”
淮煜瑾鬆了把在門上的手,自嘲的苦笑一聲。
他將懷裡的被子扔在地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內院。
翠玉等他走了這才上前撿起地上的被子,跟言予淺說:“怎麼辦小姐,殿下好像當真是生氣了。”
在翠玉看來,小姐今日這般態度確實很傷人。
言予淺冷言道:“我沒空管他高興與否。”
言予淺歎了一口氣,她如今要關心的,是祈福大典和那二十萬條人命。
至於淮煜瑾傷不傷心,如今遠遠趕不上那二十萬條人命。
祈福大典定在了六日後,而西征之戰定在了一個月以後。
而淮煜瑾忙起了軍務,又和從前一樣不著家。他不回來用膳,也不會再派人跟言予淺解釋。
兩人一夜之間又疏遠起來,變得無話可說,如同陌生人。
明明還未入冬,太子府上下,卻已經像是覆上了一層冷氣。
直到那日言予淺回言家,從娘親口中得知了大哥二哥即將參與西征的事。
“什麼?”言予淺十分震驚。
怎麼會?上輩子大哥二哥明明沒有參與西征的,這是怎麼回事!!
言予淺有些不敢相信,她跑去詢問言清國。
彼時言清國正在書房囑咐言靖和言聞璟西征的相關事宜。
“爹!”言予淺推門而入,“我聽說......”
言予淺一進門便看見了言靖和言聞璟,看見兩位親如父的哥哥,言予淺立馬紅了眼。
“大哥二哥!!”
言靖和言聞璟看見自家小妹也是欣喜得很,馬上圍上去,“怎麼今日舍得回來了?不在府裡陪你的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