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確定這樣可以嗎?”翠玉看著正趴在牆邊的言予淺,“你小心點兒可彆摔著了。”
“哎呀你放心吧。”言予淺十分利落的從牆上躍下。
躲過了祈福大典上那老皇帝對她的陷害,言予淺的腿也一天天的好了起來。平日裡跑跑跳跳是完全沒什麼問題的。
翠玉見言予淺一翻身便沒了影兒,頓時有些著急,“小姐,小姐你等等我。”
說著她便去巴拉宮牆邊的那棵樹,可她天生手笨腳本,跳了一會兒竟連個樹杈都沒上去。
言予淺在外邊等的有些不耐,“不然你先回去,到時候若是有人來找我也好有個照應。”
“不是你自己出去怎麼可以。”翠玉欲哭無淚,“若是讓陛下知道了”
“小姐?小姐!”可是任憑翠玉再怎麼喊,宮牆那頭都沒有了回應。
言予淺走的十分利落。
翠玉回頭四處打量了一下,見四周無人這才小心翼翼的回了淺清宮。
這邊宮牆是整個皇宮最偏僻的地方了,因為很少有人來所以年久失修,這一片的磚瓦脫落了不少。
言予淺提前幾天便已經把皇宮的各個角落研究了個遍。
哪裡的小路好走,哪裡的宮牆較為低矮,哪裡的看守比較鬆散,她都輕車熟路。
對於這些,言予淺甚至比淮煜瑾這個當皇帝的還熟。
而淮煜瑾近日忙於政務所以很少去淺清宮煩她,言予淺也樂得輕鬆自在,她可不想再見那沒腦子的東西一眼。
更不想那狗皇帝擋了她的發財之路。
言予淺翻過宮牆之後便十分輕車熟路的往城內走。
從皇宮進城的這條線路,言予淺早就在心裡模擬了數十遍,此時就算是閉著眼睛都能走的出來。
去監督了一會酒樓的修建,言予淺便想著去附近的客棧歇一下腳。
進了客棧,她點了些飯菜,便隨手找了個位子坐下了。
客棧內常駐著一位說書的老先生,那老先生發絲皆以花白,敘述著那些不為人知的江湖秘史,全部客人的目光幾乎都聚集在他身上,有時還會時不時的議論幾聲。
言予淺一開始並未在意,直到她在那說書先生嘴裡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這才將視線投注在那老先生身上。
“這俗話說的好哇,百善孝當先,可我們這新冊封的皇後卻可是和這孝字是一點不搭邊啊,你說這先皇剛逝去多久?她不僅不為先皇守靈,聽說啊,在先皇發喪的時候,她是一滴眼淚都沒掉啊!”
那先生話音剛落,座下客便紛紛議論開來。
“可不是嘛,我看啊,那皇後根本就隻是奔著那後位去的,隻貪圖權勢,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禮義廉恥啊?”
“就是就是,我看啊,就算是她自己娘親真正到了那一天,她也不會傷心難過半分。”
“就是說,他們這些有權有勢的,倒還不如我們這些百姓孝順。”
說完便哄笑成一片。
言予淺垂眸看著自己麵前的茶杯,手指慢慢攥緊。
孝順?何為孝順?
在這些平民眼裡,隻要她伺候好了那皇家人便是孝順。
她顧好了那後宮便是極大的功德,便是值得百姓稱讚的。
可這禮義孝廉哪裡隻是說說而已?
那些百姓哪個又真的謹遵禮義廉恥?言予淺若是將那上輩子所有的事全都一一道來,估計也沒幾個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