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近乎正午,言予淺這才迷迷糊糊醒來。
“翠玉?翠玉?!”言予淺眯著眼睛喚了好一會兒,卻始終不見翠玉的身影。
“奇怪,去哪兒了......”言予淺伸了個懶腰這才發現一隻來路不明的手正緊緊的攬著她的腰。
“啊!!”言予淺被嚇了一跳,“死變態!!”說著言予淺一枕頭敲在那人頭上。
彼時淮煜瑾正做著那和言予淺卿卿我我的春秋大夢,卻感覺一陣眩暈,好像馬上要喘不過氣來了。
“淺兒......咳咳......”淮煜瑾連忙起身,“淺兒,是我。”
“淮煜瑾!!”言予淺跳下床,“你的腦子是被豬啃了嗎?!我的話是耳旁風嗎?!”
言予淺氣的小臉通紅,“淮煜瑾!你彆逼我!”
她隨手拿過身旁擺著的花瓶,出手便要砸向淮煜瑾。
可此時外麵太監卻突然來報,“太後娘娘到!”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太後便抱著那孩子走了進來。
見到屋內兩人的狀況,太後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淺兒,你這是做什麼?!”說完她急忙將孩子遞給身邊的宮女,快步走到言予淺身旁將她手裡的花瓶拿了下來。
“你們,你們這是......”太後放下那花瓶,不停的看著他們,“有話好好說,這又是何必呢?”
言予淺這才反應過來。
“啊......方才那個花瓶從桌子上滑下來了,我就順便......接了一下。”言予淺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扯著謊。
“是嗎?”太後十分懷疑的看著她,接著又看向那個陶瓷花瓶。
她實在不相信言予淺細胳膊細腿的,怎麼能接得住那花瓶。
“煜瑾,怎麼能讓淺兒乾這麼危險的事呢?”太後責怪的看著淮煜瑾。
淮煜瑾不能說什麼,便隻能默默受著。
“淺兒你也是,不過一個花瓶,摔了便摔了,你這萬一傷了哪兒,有個好歹可怎麼辦?”太後滿是擔心的看著言予淺。
“謝謝皇祖母關心。”言予淺看著太後嫣然一笑,“不知皇祖母今日來我這兒所為何時?”
“哎呀看我這腦子。”太後這才想起來,轉身抱過那孩子,“這孩子,是你撿回來了他一條命,於是哀家便想著,讓淺兒你替她取一個字,也算是承了你的福氣。”
前麵幾句話還沒錯,可淮煜瑾一聽到太後最後那一句話,瞬間變了臉色。
他沉下臉,“怎麼,他這麼福大命大,還需借彆人的福氣?”
淮煜瑾最見不得彆人利用言予淺的福分。
之前先帝如此他便早已不順眼。
他總覺得,彆人的福氣多一分,言予淺的福氣便會少一分。
“與你何乾?”言予淺冷冷的看著他,絲毫不領情。
“我這是在為你著想!”淮煜瑾厲聲道,“難道你就隻會不分好壞的替彆人說話,隻覺得我是在害你嗎?”
“難道不是嗎?”麵對發怒的淮煜瑾,言予淺絲毫不怵,“難道我的福氣你用的還少嗎?”
她的言下之意便是,‘你說我把我的福氣分給彆人,可你的帝位,你的儲君,甚至你的性命,有哪一樣不是利用了我的福氣??’
“淮煜瑾,全天下這麼多人,就你最不配說這句話!”
“你彆忘了,你當初又是怎麼利用我的!”言予淺冷聲道:“現在我要與太後議事,還麻煩陛下先行回避。”
“你!!”淮煜瑾剛要說什麼,此時外麵突然來報,“陛下!陛下!西江皇子白湛卿求見!”
淮煜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但最終隻能甩甩袖子大步離開了淺清宮。
太後看著淮煜瑾的背影,不得不在心中暗道,“果然還是一物降一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