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白湛卿再怎麼勸說,黃鶴還是不曾點頭。
他始終不願進宮,對他來說,皇宮是他這輩子最為厭惡的地方。
魏鳶洛看著白湛卿苦苦哀求的模樣,一想到他方才沒有否認言予淺是他的意中人,她心裡便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但她卻又不知為何。
在師父那吃了閉門羹,白湛卿心如死灰。
他不知黃鶴為何死活不與皇室之人打交道,他滿腦子都是言予淺現在該是如何的難受。
言予淺這輩子吃了太多的苦,上天對她太不公平。
白湛卿這輩子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無能,連自己身邊最重要的人都保護不了。
他坐在房門外,十分頹廢地低著頭,眼角微紅。
“喏。”魏鳶洛在他的身邊坐下,遞給他一塊手帕。
“?”白湛卿抬頭十分疑惑的看著她。
“哦......”她默默的收回手帕,“我還以為你在這兒偷著哭呢。”
“那你是來看我熱鬨的?”
“怎麼會。”魏鳶洛看著他,“既然那老頭兒救不了娘娘,那便隻能我們來了。”
“?”白湛卿有些不明白。
“一般毒藥都會有解藥的,我們隻需要問那老頭兒安魂散有何解,不就可以救娘娘了嗎?”魏鳶洛指了指黃鶴,“再者說了,他又不知娘娘到底是何病,我們隻需隨便糊弄糊弄他便可了,這小老頭兒很好糊弄的。”
白湛卿扭頭看一邊正在鼓搗他那些草藥的師父,默認同意了魏鳶洛的辦法。
畢竟,如今隻有這一條路了,師父不願進宮,他也沒有辦法。
白湛卿端著一碗甜粥走進黃鶴的屋內,“師父。”他討笑著坐在旁邊。
黃鶴此時正在研究新的毒藥,並沒有理他。
“師父。”白湛卿又叫了一聲。
“有屁快放。”黃鶴有些不耐煩道。
白湛卿靠近他一步,“那個,我聽說這南懷有一種非常厲害的毒,叫什麼......安魂散?師父可知這毒?”
“安魂散?”黃鶴停下手中的動作,“你又是從哪得知的這毒?”
“呃......不過就是那些江湖話本裡......”白湛卿隨便應付了一句,便討笑看著師父,“那師父您可會解這毒?”
“哼。”黃鶴冷哼一聲,“這世上還有你師父我解不了的毒?笑話。”
說完,他便從一邊的木架中找出一本封存多年的古書,將它扔進白湛卿懷裡。
“關於這毒的解法,這古書內都有,你拿去,那皇宮內找一個太醫便可解。”
“師父......你......”
“好了。”黃鶴擺了擺手,“你小子,一張嘴我就知道你要說什麼,拿了想要的就趕緊走吧,彆在這煩我了。”
他始終還是心軟了。
“謝師父!”白湛卿對著黃鶴深深一拜,接著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不能再耽擱了,他已經耽誤了太多時間,他怕言予淺等不及了。
等魏鳶洛再到黃鶴的木屋的時候,白湛卿已經走了好幾個時辰了。
“這個臭醉鬼!走了居然也不和我說一聲!”
白湛卿日趕夜趕,終於在一日後趕回了皇宮。
彼時言予淺的情況一天比一天更差。
淮煜瑾緊緊的握著言予淺的手,他真怕言予淺等不到白湛卿回來。
幾日沒有合眼,淮煜瑾的眼眶通紅,滿臉憔悴,似乎下一秒就會跟著言予淺暈過去。
“白公子回來了!!”翠玉衝進內殿,身後跟著氣喘籲籲的白湛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