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白湛卿衝到淮煜瑾身前,他很快便進入了長輩的角色,適應能力極強。
“你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淮煜瑾此時什麼也不知道,於是他便囂張了起來。
白湛卿一副以大欺小的樣子,淮煜瑾不由自主的攥緊了言予淺的袖子,言予淺安慰般拍了拍他的手,但卻沒阻止白湛卿。
說實話的,她也想看熱鬨。
“你是誰啊?”見娘親不說話,小淮煜瑾隻好怯生生的問道。
白湛卿更得瑟了,尾巴恨不得翹到天上去,“我是誰?這麼說吧,你叫她叫什麼?”白湛卿指了指言予淺。
“叫娘親啊。”這一聲娘親淮煜瑾倒是叫的十分痛快。
“那我是她相公,你該叫我什麼?”白湛卿得寸進尺。
“啊!!”還不等淮煜瑾反應,言予淺便拿起旁邊的棉布靠枕砸在白湛卿身上,“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白湛卿遭了這麼一頓打,沒敢再說什麼。
淮煜瑾見言予淺教訓了他,麵上頓時揚起明媚的笑意,甚至還偷偷衝白湛卿挑釁般眨了眨眼。
“你這小子......”白湛卿嘴上說著,但卻不敢再靠近了。
真是有些好笑,他從小便被父皇逼著出宮曆練,活了大半輩子,他從未怕過任何人,但現在卻栽在了言予淺身上。
“好了。”言予淺眸色發冷的看著淮煜瑾,“鬆開手。”
儘管再怎麼不情不願,但淮煜瑾還是緩緩鬆開了手。
他最害怕娘親生氣的樣子了。
“餓了就坐下吃早膳,不餓就回你寢宮。”言予淺對淮煜瑾說。
可淮煜瑾卻一動不動,直到言予淺坐下了,淮煜瑾這才趕忙坐在了言予淺旁邊,乖乖拿起筷子吃起早膳來。
白湛卿也坐了下來,他看著此時十分乖巧的淮煜瑾,忍不住看著言予淺偷笑道:“你這好福氣啊,竟還收了個皇帝當兒子。”
白湛卿說話極輕,幾乎隻有他和言予淺能聽到。
言予淺衝他撇了撇嘴,“麻煩得很,你愛要你領走便是,最好是能讓他想起來他到底是誰。”
“否則整日娘親娘親的叫我,我總感覺我要折壽。”言予淺有些後怕,彆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又被淮煜瑾咒的早早夭折。
“呸呸呸。”白湛卿趕緊連著唾了幾聲,“你這是說什麼屁話?”
言予淺也隻是笑而不語。
她對此已經毫不在意了。
她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
上輩子死了那一次,言予淺感覺其實死亡不過就是那回事。
倘若不是她有未完成的遺憾和念想,言予淺是不願回來的。
本就不再同一軌道上的人,如今有重來一回,重新糾纏一次又有什麼意思呢?
若不是娘親和兄長,她是不願回來的。
她不想再見淮煜瑾一眼。
“對了。”白湛卿忽然想起來,“你可知皇城內近日發生的事?”
“何事?”言予淺按了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近幾日總是忙著批改那些奏折,哪裡得以知道外麵又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