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一解開,那鸚鵡立刻撲騰著翅膀,想從禦書房的窗子飛出去,可當它剛飛出淮煜瑾的手心,便被一箭射穿了。
李靖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鸚鵡隨著利箭一齊落地,流了滿地的血。
他被嚇壞了,渾身不停的顫抖。
淮煜瑾故作惋惜的拍了拍手,“哎,這鳥病了,就算是再怎麼治,也是治不好了,徒勞無功,李太醫,你說是嗎?”
“......”李靖一句話都不敢說,他跪在地上,全身止不住的發抖,嘴唇都嚇得發紫。
“朕聽說,那宰相府的何姝茜也病了?嚴重嗎?”
李靖這才察覺到淮煜瑾話中有話,於是顫抖著開口道:“回陛下,何小姐確實心疾犯了,所以急召微臣出宮救治。”
“哦?”淮煜瑾悠閒的坐回椅子上,隨手把玩著璽印,道:“那何姝茜的心疾可是從那娘胎裡便帶出來的,李太醫又有幾成的把握能治好她?”
李太醫如實回答:“回陛下,何小姐這病雖無法根治,但隻要仔細調養,方可控製住。”
他還在心中一陣得意,以為淮煜瑾是在關心何姝茜的安危,於是急不可耐的為自己邀功。
李靖說完便等著淮煜瑾的誇獎,可回應他的卻是淮煜瑾意味深長的沉默,和一道十分犀利的目光。
此時淮煜瑾拿起了一旁的一幅畫,隻見那畫被保護的極好,足以看出那主人有多麼愛護這幅畫。
隻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畫的正中央不知為何破了一個小洞。
淮煜瑾輕歎了一口氣,“你說那鸚鵡倒是不必死,它害了我這最愛的畫,我便折了它的翅膀,我這心愛的畫不能複原,那它的翅膀便也不能痊愈。”
“它倒是不必死,隻是一直病著便可,李太醫,你可明白?”淮煜瑾沉聲問道。
今日皇城內發生的事李靖也明白一二,此時淮煜瑾無疑是將此事挑明了,他就算不明白也得明白。
“微臣明白,若想讓她不再害人,便讓她一直病著便是。”
淮煜瑾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朕就知道李太醫是個明是非的聰明人,朕的意思倘若你真的明白,那你現在便可去做了。”
“是。”李靖領命出了禦書房。
一出禦書房,他的腿便猛地軟了下來,甚至要他扶著旁邊的柱子才能站穩。
他在風中站了好一會兒,一想到淮煜瑾那可怕的神情,他提著工具的手都要抖起來。
他們的陛下,實在是太可怕了。
李靖徑直去了宰相府,像往常一樣給何姝茜診脈,照常開了治療心悸的藥。
看似和往常一樣,但卻什麼都不一樣了。
而這邊,言予淺自然也得知了皇城內發生的事,以及那些被遏製的謠言。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淮煜瑾的功勞,但她卻並不想管了。
她也不覺得淮煜瑾做這些有什麼價值。
對於言予淺來說,謠言這種東西,就像是耳邊突然吹過的一陣風,吹一會兒就散了。
不必去理會。
【作者題外話】:後麵的這幾句話,也是我想跟大家說的。
人活這一輩子,就隻活這一輩子,如果每個人對於我們的看法我們都要去在意去煩惱,那我們活的該多累啊??
我知道看我書的有很多小妹妹們,所以我才想告訴大家,不管是誰,他們都沒有隨意評判我們生活方式和價值觀的資格,我們這一輩子,是活給自己看的,不是活給彆人看。
所以,專注做你自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