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現在就可以下一道聖旨將我廢了。”言予淺絲毫不在意,這正合了她的意。
言予淺無所畏懼,什麼話難聽她偏說什麼,似乎想活活把淮煜瑾氣死,“我想我大概是喜歡上那南懷皇帝了,畢竟他可是強國國君,實不相瞞,我還等著東安滅國之日他能來救我脫離這苦海呢。”
言予淺說上癮了,甚至開始調侃起自己的清白,“我在南懷,任誰都可以欺我,你知道我的畫像在南懷賣的有多貴嗎?你那些大臣們彈劾的一點都不錯,我就是個不乾不淨的人,從身上到心裡都臟透了......唔......”
然而還沒等她說完,她餘下的話便被淮煜瑾全數堵住了。
淮煜瑾緊緊的扣著言予淺的後腦勺,強行將她抱在懷裡,用力的吻住了她。
淮煜瑾的力氣實在是太大,言予淺推拒不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纏綿的氣息縈繞在二人之間,外頭的陽光射透窗戶灑在他們的側影上。
於言予淺而言,這個吻冗長到令她難以忍受的地步,如同處刑一般煎熬。
終於,淮煜瑾放開了她。
言予淺推開了他,但淮煜瑾卻重新捧起了言予淺的臉頰,他一字一句認真地道:“你不臟,淺兒,你一點都不臟。”
淮煜瑾說這話的樣子真是格外真誠動人,可他卻唯獨打動不了言予淺。
言予淺忘不了他前世的嘴臉。
她反問淮煜瑾,“我不臟,但是我卻不祥,是嗎?”
上輩子淮煜瑾說這話的表情和那懷疑的語氣,言予淺什麼時候都忘不掉。
言予淺的這句話猶如利刃錐心,淮煜瑾的心瞬間涼了個透。
趁著他愣住的片刻,言予淺趁機推開了他,轉身利落離開。
言予淺的影子被陽光投射在禦書房的地上,淮煜瑾想伸手拉她,可卻連她的影子都抓不到。
在那一瞬間,淮煜瑾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好像真正失去言予淺了。
又好像,他從來都沒有真正擁有過。
而如今的一切,都源自於他曾經犯下的罪孽。
在這之後,整整一個多月的時間,朝廷眾臣都致力於讓淮煜瑾廢了言予淺,每日上奏的奏折不計其數。
在此時兩國關係十分微妙的時期,東安皇後竟在皇城腳下當著百姓的麵光明正大的親近敵國國君,這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
一瞬間,不管是朝堂上還是民間,皆議論紛紛。
但淮煜瑾卻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硬是將那些主張廢後的奏折全數擋了回去。
甚至連民間的傳言都少了許多。
於是儘管此事鬨得再大,言予淺的地位也絲毫未被撼動。
皇宮內人人都看得出來,淺清宮內那位的地位。
但是哪怕皇上如此偏愛她,言予淺卻依舊薄情似冰,甚至連淺清宮都不肯出一步。
每日就待在院內品茶,無聊時白湛卿和魏鳶洛便去和她閒聊。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著,倒也算瀟灑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