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很快開始。
淮煜瑾在前線帶兵奮勇殺敵,言予淺則在皇宮內代他處理政務。
二人裡應外合,倒也算融洽。
畢竟言予淺隻要看不見淮煜瑾心情便會好很多。
一個月後,邊境傳來捷報。
淮煜瑾帶兵突襲南懷邊境,剿滅敵軍五萬餘人,而東安的傷亡人數卻極少,僅僅隻有二百餘人。
如果單論這傷亡人數,那東安這一仗可算是贏得十分漂亮。
全東安上下皆高呼陛下威武,初次領軍便贏得了如此戰績。
可隻有國師知道,一場戰爭如若想要打贏,可不能隻看人,需占儘天時地利人和。
地利與人和則是淮煜瑾,可這天時卻不是他可以操控的,可遇不可求。
言予淺,就是東安的可遇不可求。
自言予淺監國以來,東安境內少有內患,且糧食皆大豐收,邊境將士們的糧草供應從不曾短缺,甚至多的吃不完。
而冬日常有的雪災更是一次都沒有發生過。
與南懷交接的邊境雖戰火滔天,但在戰火之外的東安國內,百姓的生活卻是富足安穩。
完全沒有受到戰亂的影響。
隻有言予淺一人整日窩在淺清宮內批改奏折,整個人憔悴了不少。
白湛卿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實在是看不得言予淺受委屈,為了幫助言予淺,他甚至差點命人傳訊讓他父皇派兵援助東安,好令這戰亂早日結束。
言予淺也好早日脫離這皇宮。
可言予淺卻拒絕了他。
這是東安與南懷的之間的恩怨,她不願將白湛卿也拉進來趟這渾水。
倘若東安日後戰敗,那南懷便一定會將勢頭轉向西江。
到時候,恐怕西江必會跟著受連累。
言予淺從不乾如此缺德之事。
言予淺不願,白湛卿也沒有任何辦法,如今邊境戰亂,他也無法回到西江,因此隻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言予淺一天比一天憔悴。
東安的局勢一天比一天更好,但在這一片好消息中,國師卻從那星象中推算出了一個不太好的卦象。
陛下恐怕有難。
國師拿著卦象走進淺清宮,彼時言予淺正埋頭批改著奏折,見國師前來,她頭也不抬的問道:“何事?”
國師將那卦象放在了言予淺桌前,“娘娘,微臣按這卦象推斷,與南懷此戰,恐怕不妙。”
言予淺看了一眼那卦象,道:“你當日不是同我說,隻要我虔心為出征的將士們祈福,這次戰役便可有驚無險?”
“......”國師道:“確實如此,可娘娘當日祈福之時,可為陛下......”
言予淺頓住筆:“......”
她自然知道國師是什麼意思。
可她不僅未曾為淮煜瑾祈福,甚至還祝他“有去無回。”
國師一臉的大事不妙,“娘娘您......可是忘了陛下?”
他從未想過會發生此事。
他始終覺得言予淺會可憐可憐他家陛下,生死麵前,什麼深仇大恨不都該放在一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