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淮煜瑾這副仿佛要吃人般的表情,蕭竟就知道他手中的這枚玉簪便是打敗淮煜瑾的利器。
“喏。”蕭竟伸出那玉簪,“這是你的皇後親手贈與我的。”蕭竟將那玉簪收到自己身前,“你那皇後說,待東安亡國之日,她便等著我去娶她,這枚玉簪,便是我與她的定情之物。”
“你找死!”淮煜瑾飛身下馬,一劍朝他刺去,招招要蕭竟性命,可蕭竟卻用那玉簪抵擋。
那玉簪十分脆弱,隻要這利劍輕輕一碰便會破碎,就算是再好的工匠也無法修補。
於是淮煜瑾的每一劍都被硬生生的逼了回來。
就在他處處受限製的時候,蕭竟抬手拿起那箭弩衝著淮煜瑾。
那箭弩上駕著的利劍大約有小指粗細,寒光攝人。
淮煜瑾嗤笑一聲,道:“就算是再好的弩箭,在你這個瞎子的手裡也不過隻是一堆廢銅爛鐵罷了。”
“是嗎?”蕭竟輕飄飄的反問他,接著輕撥機關。
一瞬間箭弩迅速射出,在這漫天風沙中十分精準的射中了淮煜瑾的胸口。
淮煜瑾微微怔愣,他低頭一看,胸口處的血若花開般綻開。
“你的皇後曾真心祝願我百發百中,今日,你便要死在我這箭弩之下!”
蕭竟接著又射出兩箭,同樣的,利箭無比精準的沒入淮煜瑾的身體內。
淮煜瑾瞪大了雙眸,鮮血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掉進冰冷的雪地內。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感到痛,手中的長劍便悄然落地,他的身體也無力的向後仰倒。
“淮煜瑾,今日殺死你的,你是最愛的皇後!哈哈哈哈哈哈哈!”蕭竟看著淮煜瑾的慘狀忍不住大笑出聲。
“陛下!”魏寧持劍衝上來扶住淮煜瑾。
淮煜瑾受了重傷,東安士兵自然無心戰鬥,於是在這南懷邊境的戰場上,最終還是南懷獲得了勝利。
南懷戰勝的呼聲響徹上空,而東安則是全然不同。
此時遠在東安皇宮內的言予淺似是有所感應一般心口一痛,莫名的有些心悸。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果不其然,第二日一早,南懷邊境便傳來了東安戰敗淮煜瑾受傷的消息。
言予淺再得到消息時微微一怔,接著掩住眸中的情緒,冷聲道:“死了沒有?”
“......”國師微歎一口氣,“回皇後娘娘,陛下中了蕭竟的那幾箭,也不知是否刺中了要害,如今軍中太醫正在抓緊救治,待陛下情況好些時便會回京。”
言予淺輕輕放下手中的朱筆,冷笑一聲道:“初次出征南懷便被打了回來,他這皇帝當的當真是不嫌丟人。”
“皇後娘娘,陛下他......”國師剛想說淮煜瑾是為了她才受了傷,可言予淺壓根就不想再聽他說下去了,“好了,你還是回你的觀月閣專心為你們陛下祈福吧,希望他不要成了東安的第一個喪國皇帝。”
“......微臣告退。”言予淺趕他走,國師也沒辦法再死皮賴臉的說下去,於是隻能拱手告辭。
而此時的東安軍營內,則是日夜籠罩著一股疑雲。
淮煜瑾如今生死未卜,他所居住的營帳每天都由魏寧親自守著,能進去的人隻有太醫,其他人就連看都不能。
這樣人無法不聯想到淮煜瑾是不是當真命懸一線無法救治。
而此時的南懷同樣不甚太平。
在淮煜瑾受傷暈死之後,本來南懷軍隊應該趁虛而入,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但南懷士兵卻發現他們的皇帝似乎比淮煜瑾的狀況還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