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簪恐怕並無毒素。”太醫下了結論。
“你確定?”何故接過那玉簪,他總覺得這玉簪的顏色比之前淡了許多,“會不會是毒性已經揮發完了,所以此時測不出來?”
那太醫點了點頭,“倒是也有這種可能,但卻無法印證。”
太醫雖是這麼說,但何故仍舊覺得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能放過這一個。
於是何故伸手便要將這玉簪摔碎,此時蕭竟身邊的小太監卻站出來阻攔道:“何大人,這玉簪於君上而言十分重要,何大人切萬不可隨意毀壞!”
“......”
何故早就知道這玉簪是言予淺送的。
畢竟那言予淺追出東安皇城那日,他就與蕭竟同乘一輛馬車。
何故也不明白,蕭竟向來風流成性,後宮佳麗三千他一天便膩了一個,可為何一到言予淺身上,他竟變得如此優柔寡斷了。
數次心軟拖泥帶水,犯了皇帝的大忌。
最後害的自己變成這樣。
何故十分篤定這毒和這玉簪脫不了關係,但如今蕭竟命懸一線,何故也不得不去信一信神明,希望這言予淺的玉簪可以保佑蕭竟,讓他保下一條命。
何故將那玉簪放到了蕭竟的枕邊。
心裡默默祈禱蕭竟可以熬過這一劫。
而此時的東安皇城內。
城樓的守衛看到官道飛奔的一位將士,那將士手中高舉著一份聖旨,聲音十分洪亮而悲愴:
“八百裡加急戰報!!快開城門!!”
那守衛城門的將士感到不妙,急忙打開城門。
之前淮煜瑾受傷的消息早就讓整個東安人心惶惶,如今又來了這麼一份加急來報,免不得讓人懷疑他們的陛下是不是當真......
那匹快馬從皇城大街上飛馳而過,直衝著皇宮而去。
而此時的淺清宮內。
言予淺正往那奏折上蓋著璽印,她忽然一陣失神,手一滑,那璽印便不甚滑落到地上磕破了一個角。
翠玉瞧見了嚇了一跳,趕忙要去撿起。
“不必。”言予淺自己起身,彎腰撿起來這枚璽印。
她緩緩摩擦著那斷掉的一角,心思不自覺走遠。
自從上次國師來報淮煜瑾受傷,至今已經過去半月有餘了,卻絲毫沒再有消息傳來。
也不知......
言予淺忽覺一痛,她低頭一看,那璽印的斷麵竟將她的指腹處劃出了一道血痕。
“哎呀小姐!”翠玉驚呼一聲,趕忙要去叫太醫來。
如今這東安所有的事宜都要依靠著言予淺來處理,此時她可不能出任何事,否則東安此時定會亂作一團。
她剛要走出淺清宮,言予淺便叫住了她,“無事,隻是蹭破了一點皮而已,等你將太醫叫過來,這傷口倒要愈合了。”
最後還是翠玉拿了一塊乾淨的手帕為言予淺將那傷口簡單的包了包。
言予淺絲毫不矯情,繼續拿起朱筆來批改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