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予淺到底是沒想到,他們一說話便如此大膽,上來就給何丞相扣上了謀反的帽子。
何丞相自然是氣的吹胡子瞪眼,他大聲喊道:“你竟敢汙蔑朝廷命官!!”
“何丞相當真可笑,在座的各位,哪位還不是個朝廷命官了??”禦史大夫齊舜陰陽怪氣道:“我們隨意反駁何丞相一句便成了汙蔑朝廷命官了,那何丞相方才誣蔑皇後娘娘企圖奪取政權的時候又算什麼呢?”
“何丞相擺官威都擺到皇後娘娘身前了。可真算得上是東安國的先例了,當真是了不起。”說完齊舜不屑的冷哧一聲。
何丞相慍怒不以,但卻沒有直麵與齊舜糾纏,反倒又將矛頭指向了言予淺,“皇後娘娘,如今陛下命懸一線生死未卜,我們都盼著陛下能早日平安歸來,但倘若陛下當真回不來,皇後娘娘當真打算將這淮氏江山改姓言嗎?!”
“可不是......如果陛下回來也就算了,若是不回來......”
“我看皇後娘娘這野心的確不小......”
一瞬間,何氏**又開始胡攪蠻纏。
“你們又在胡說八道什麼?”陳元上前一步冷眸橫對看著他們,“陛下如今膝下養了君若皇子,就算當真有那網萬一,也該是小皇子繼位,就算不是皇後娘娘,那也輪不到三皇子這個重罪犯!!你們在這如此胡攪蠻纏,真是生怕彆人不知道你們的心思!!”
“可那孩子又不是陛下的血脈,那是皇後抱養來的,並非皇室血脈!”
“就算是抱養的又如何?!隻要陛下認定那是皇室血脈,那他便有資格繼承大統!!”
於是兩方便為了這孩子到底有沒有資格繼承皇位而吵了起來,平日溫文爾雅十分體麵的大臣們此時就差拳腳相向了。
特彆是何氏**,他們神情激烈的仿佛言予淺坐在鳳椅上都能看到他們唾沫橫飛。
言予淺甚至都沒插上一句話,她是但真沒想到,淮煜瑾身後的這些心腹是如此的能文能武,在外能打得了勝仗,在內這口齒也是不饒人的伶俐。
怪不得陳元昨日會那樣說,此時看這情形,似乎是用不上她了。
那何丞相話裡話外都在針對言予淺,而陳元齊舜等人就像是一道堅硬的護盾擋在言予淺身前,把所有尖利難聽的話都給擋了回去,不僅如此,他們甚至還能將何氏**給罵的狗血淋頭。
真不愧是淮煜瑾培養出來的人,沒有理都能講三分,更彆提現在有理了。
言予淺看著底下快打起來的兩方勢力,無奈又頭疼。
她實在是想象不到,淮煜瑾在麵對這一切時的樣子。
“住口!!”何丞相打斷了這一切,“那孩子倘若當真是陛下欽定的皇子,那微臣自然是無話可說,但如今陛下病重不在,他也從未下過給那孩子正名的聖旨,因此微臣不得不懷疑,那孩子是皇後為了擾亂朝政而故意抱來的孩子!!隻是她為了這權力而選擇的傀儡!”
“......”言予淺不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咄咄逼人的何丞相。
如今君若還小,十分容易受控於人,如果現在早早的為他定下皇子的身份,難免會讓旁人生出些不該有的心思。
所以淮煜瑾還從未下過正式的旨意,隻是在私底下將淮君若視作自己的繼承人培養。
畢竟這是言予淺親近的孩子,倘若他不能和言予淺養育一個孩子,那他便為言予淺培養這孩子,也為言予淺的未來留一個保障。
有了這孩子,也算是給言予淺留了一條路。
可他千算萬算卻沒想到,如今會走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