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隨著陳元的幾聲疾呼,淮煜瑾衝進了禦花園內。
“淺兒......我的淺兒......”在他看見這大火的這一刻,淮煜瑾的麵部因為痛苦而變得扭曲。
他瞪大眼睛,絕望的想要大聲哭喊,但他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言予淺隔著火焰看此時的淮煜瑾,竟覺得他此時比那地獄中惡鬼還要駭人。
不是外表上的,而是氣勢上的。
在那一瞬間,言予淺甚至感覺他此時就算是殺了太後也不足為奇。
淮煜瑾猛地便要往火堆裡衝,“淺兒!!”
身邊所有的人都在攔著他,可卻沒人能攔得住他。
從始至終,唯一能讓淮煜瑾聽話的人,隻有言予淺。
可那個人如今也不在了。
太後此時走過去,揚起手狠狠的扇了淮煜瑾一巴掌,含淚怒罵:“你還要折磨淺兒到什麼時候?!她人都死了難道你還不肯放過她嗎?!”
許是這一巴掌打的太重了,聲音脆響到身邊的太監宮女一句話都不敢說。
淮煜瑾的臉被打歪到一邊,他因數日未眠而布滿血絲的眼睛怒視著太後,眼裡滿是滔天的恨意。
然而還不等他說話,太後又是一巴掌打下去,“是你親手逼死了淺兒,如今又在這裡裝什麼情深意重?”
“......”陳元站在一邊默默的看著這一切,忍不住掉眼淚。
淮煜瑾似乎是被太後的這句話刺激到了,剛想說什麼,但一張口卻吐出一口黑血。
一邊的言予淺猛地被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的走遠了一步,生怕淮煜瑾的血濺到自己的身上。
那可太晦氣了。
從那一日起,言予淺終於得到了徹底的解脫。
而淮煜瑾也為此重病臥床一個月之久。
等他大病初愈可以處理政務時,人已經消瘦了一大圈,死過一回的倒像是他。
看著此時疲憊單薄的淮煜瑾,言予淺覺得很是解氣。
她恨不得此時站在淮煜瑾旁邊敲鑼打鼓的慶祝,隻可惜淮煜瑾聽不見,否則她定要將淮煜瑾活活氣死才好。
在淮煜瑾大病初愈之後,精神似乎好了一些,至少可以正常處理國事了。
當朝廷上下正要鬆一口氣時,淮煜瑾卻突然下了兩道聖旨。
第一道聖旨是整個東安為言予淺守喪三年。
這道聖旨一處便震驚了整個東安。
自古至今,就連曆代皇帝去世都未曾有過如此隆重正式的守孝,而如今區區一個皇後卻得了如此地位,一時間皇城內都開始議論紛紛。
但朝廷大臣雖都覺得不妥,但卻無一人反駁。
甚至就連一向作惡多端的何丞相都未曾說一句話。
這淮煜瑾下的第二道聖旨便是刺死了東安太後。
在看到這聖旨的一瞬間,言予淺感到十分的內疚。
雖然她知道淮煜瑾一定不會放過太後,但太後放的那把火無疑是惹怒淮煜瑾的開端。
言予淺站在旁邊眼睜睜的看著太後用一條細長的白綾結束了自己的性命,但她卻束手無策。
淮煜瑾剛上任便賜死了自己的皇祖母,一瞬間整個東安議論紛紛。
直到後來人們看到太後的喪禮十分的簡陋,和皇後對比明顯,這流言更是達到了頂峰。
於是百姓們或多或少的有些不滿淮煜瑾這個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