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言予淺的質問,淮煜瑾頓時啞口無言。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虛偽極了,明明心裡不想拖累言予淺,可卻還一次次的利用她的善良來捆綁她。
實在是惡心。
就連淮煜瑾都看不得自己這樣,可他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
他無法想象沒有言予淺的日子。
“陛下,請你在妄圖讓我原諒你的時候仔仔細細的想想你都對我做了什麼,又有什麼資格要求我為你做這做那。”言予淺冷聲道。
“淺兒我”淮煜瑾妄圖解釋,可言予淺早就不願再聽他說那些無關痛癢的緣由了。
扯來扯去,他隻是想把自己從這些恩怨中摘出去罷了。
言予淺站起身不帶一絲猶豫的往殿外走,看到國師,她微微停頓一瞬,眸中不帶絲毫感情,“往後不管什麼事,都不要去找我了。”
“除非他死了。”
說完言予淺十分利落的回到了淺清宮。
這幾日她忙的焦頭爛額,實在是沒工夫再去應付淮煜瑾了。
他的事,隻能待邊境的事平息了之後再說。
晚些時候,魏寧來到了淺清宮,與言予淺商議邊境的事。
“皇後娘娘,如今陛下重傷,微臣擔心會有些不懷好意的小人”
言予淺明白魏寧的意思。
此時正值東安休養生息之際,倘若有人得知消息趁機攻打,恐怕難逃一劫。
更何況南懷自從上次一戰早就對東安懷恨在心了,如今定是早就在找機會報上次的仇了。
這件事等不及了。
言予淺沉思片刻,終於下定決心道:“去東岸邊境,請兄長他們帶兵回京馳援皇城。”
“皇後娘娘您可想好了?”魏寧神色十分嚴肅。
如今東安邊境幾乎全靠言家二兄弟護著,倘若按照言予淺所說將其調回東安,萬一淮亦有什麼不安之心,那也足夠東安喝一壺的。
言予淺自然想到了這一層,不過如今東安城內的形勢更為緊急,因此隻能走這一步險棋。
況且淮亦被貶邊境,雖說勢力一天天壯大,但總歸不過是九牛一毛,就算他攻進皇城,按照東安如今的實力照樣能將他圍剿。
更何況屆時她的兩位兄長早該到達皇城了。
想好退路,言予淺立即下令召言聞璟言靖回京。
收到命令後魏寧便立即派兵向邊境報信了。
魏寧一走,言予淺這才開始思慮之後的事。
當著魏寧的麵,她自是不能將之前青柳的事吐露於他。
關於皇城內那股勢力的事她從未告訴過旁人,一是因為此事還未曾調查清楚,不好隨意揣測,更重要的是因為此時東安正值人心惶惶之際,倘若現在再告訴他們如今這皇城內還有一股不明勢力在虎視眈眈,他們更會恐慌至極,到時候恐怕局麵更是難以挽回。
再加上如今淮煜瑾重傷在身,完全無法處理政事,於是言予淺便隻好將此事憋在心裡了。
此事,很是棘手。
如果想要徹底控製住東安的局勢,那邊必須有他人的幫助。
言予淺想到了白湛卿。
白湛卿是西江皇子,是再好不過的人選了。
不過這時言予淺才想起來,她近幾日太過於忙碌,竟將白湛卿於魏鳶洛給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