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魏鳶洛的疏遠,白湛卿實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想直接去找她,跟她說明自己對她的感情,可一想到魏鳶洛就那樣麵無表情的拒絕他,白湛卿便會下意識的退縮。
可能大家都會這樣,下意識的拒絕自己不想接受的事。
可言予淺隻覺得這就是懦弱。
“慫蛋。”言予淺毫不留情。
“......我哪裡慫了?我又不是不敢,我隻是還在考慮......”白湛卿毫無底氣的辯解道。
言予淺雙手抱胸望著他,“那你考慮好了你倒是去啊?”
“......”白湛卿無話可說,“好吧我承認我就是慫。”
“哈哈哈......”言予淺忍不住笑他,“不是吧,原來自詡才華橫溢能文能武的白湛卿居然也有這麼怯弱的一天?”
“好了,你就彆嘲笑我了。”白湛卿癟著嘴,“你還是快幫我想想我到底該怎麼辦吧......”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言予淺微抬下巴衝著淺清宮的大門,“直接去找她。”
“我不敢。”白湛卿回答的十分迅速。
言予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有什麼好不敢的?”
“她萬一拒絕我了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再來一次唄。”言予淺恨鐵不成鋼,“你都拒絕了人家一次還不允許人家再拒絕你了?世間可沒有這樣的道理。”
“再者說了,難道她拒絕你了你就沒命了?你一次次的去難道她會一次次的拒絕你嗎?倘若人家對你當真有情意,那便不用多說。”
......好像的確是這麼個道理。
困擾他好久的難題終於被解開,白湛卿喜笑顏開,就好像下一秒他就要迎娶魏鳶洛了。
白湛卿興衝衝的就要往魏府跑,走到殿門前他又突然想起什麼折返回來,看著言予淺,他笑道,“淺兒可真是我的狗頭軍師。”說完他扭頭就走。
言予淺:“......”暫且就當他這是在誇她了。
不過著實有些可笑,她自己的事情都還沒有弄明白,現如今卻成了彆人的軍師了。
實際上,感情這種事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
就像她和淮煜瑾,兩個人兜兜轉轉的,誰也不肯放過誰。
不管是愛還是恨,總是死死的糾纏在一起,誰也不肯放過誰。
有時候,言予淺甚至分不清了,到底是淮煜瑾用愛困住了她,還是她用恨綁住了淮煜瑾。
誰也分不清楚。
白湛卿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也就不打算再回皇宮了。
言予淺心裡清楚的很,讓白湛卿這麼一個瀟灑自在的人整日待在這皇宮內簡直比殺了他還難。
不僅規矩多的是,陰謀暗算也多的是。
就連言予淺也煩透了這個地方,她沒有一天不想著帶娘親離開這裡。
她早就想好了,淮南屬地是最適合養老的地方,到時候她就帶著娘親到那兒去,每日和娘親一起聊聊天喂喂魚,遠離皇城內的這些紛爭。
言予淺坐在窗邊想的入神。
自從白湛卿走了便再沒來過消息,除了娘親每日來淺清宮陪她坐坐,言予淺整日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