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煜瑾一直便覺得近幾日的情況不對,如今終於得到了證實。
他沉思片刻,這才開口道:“還是先不要打草驚蛇,看看他到底有什麼陰謀詭計。”
“可......這三皇子一看便是衝著來的,今日一事便是他在朝我們示威,倘若我們坐視不理,恐怕他會越來越囂張。”蕭竟出聲勸導。
這朝廷中誰不知道當年這淮亦被貶邊境皆是因為淮煜瑾,所以他對淮煜瑾的恨自然不淺。
更何況那三皇子年歲比淮煜瑾大幾歲,作為皇室血脈如今唯一的長子,他早就對淮煜瑾稱帝一事懷有不滿,野心昭昭的想要把淮煜瑾推下皇位。
如此一來,倘若那淮亦暗中當真有什麼動作的話,那麼最危險的便是淮煜瑾。
隻要淮煜瑾一死,淮亦便可順理成章的上位,屆時再加上一部分官員的支持,就算旁人再怎麼反對也無濟於事。
這一步,淮煜瑾自然也想到了。
可是如果當真采取保守方法一味的忍讓布防,那麼他一輩子都要忍受淮亦的挑釁和威脅。
甚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便會突然帶兵攻進東安皇城。
屆時又是一樁麻煩事。
倒不如借著此次機會將他一舉拿下,斬草除根。
淮煜瑾在心中打定主意,開口道:“既然淮亦自以為多麼有本事,那便讓他來試一試吧。”
試一試,到底是他死還是我亡。
淮亦向來鬼心思極多,說一句實話,淮煜瑾此次到南懷,根本就沒想過可以安全無恙的回去。
他是一定要乾掉淮亦的,當年先帝的保護讓淮亦躲到了東部邊境,淮煜瑾本想就這樣饒他一命,可他卻依舊賊心不死。
既然如此,那他此次便難逃一死!
淮煜瑾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陰戾。
見淮煜瑾已經下定了決心,言家兄弟二人也不便再勸,於是隻能按淮煜瑾說的做,按兵不動,等待淮亦上鉤。
這一夜似乎格外漫長,軍營內士兵被方才的事鬨得人心惶惶,生怕下一個會輪到自己。
每個人心中都藏著不同的想法,互相暗暗揣測。
“陛下!不好了!有人來報說皇後娘娘來了南懷,被三皇子手下的人給抓走了!!”
三更,一個將士衝進了淮煜瑾的營帳內。
“什麼?!”淮煜瑾猛地起身,“誰說的??”
“......那人自稱是皇城城門的將士,連夜追到這兒來的!!”那將士語氣十分急切,“聽說三皇子的人將皇後娘娘帶去了南懷城外的懸崖邊......”
懸崖。
南懷城外的那懸崖深不見底,倘若掉下去......
淮煜瑾心中一寒,他不敢再借著往下想了。
“收拾東西,帶兵出城!!”淮煜瑾一聲令下。
可不知怎麼回事,後半夜營帳內的士兵竟然都突發腹瀉,一個個虛弱的站都站不起來,更彆提去解救皇後娘娘了。
按理說,在這時淮煜瑾便該提起警惕了,所有不該發生的事居然碰巧撞在了一起,這便是最大的不合理。
可隻要麵對關於言予淺的事,淮煜瑾便會變得格外的不理智。從前的那些深思熟慮全數被他拋擲腦後。
他不敢拿言予淺的命來賭。
當快到懸崖邊時,淮煜瑾遠遠的便看到了遠處有一抹青色的身影。
可他察覺到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