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煜瑾就差把“守身如玉”四個字刻在麵具上了。
見狀,言予淺微微挑眉,略帶笑意,“你難道忘了嗎?彼時我贈與你玉簪時曾與你說過,隻有你把東安滅了,我才會順從你。”
“......”
淮煜瑾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精彩,就連麵具都抵擋不住他一陣黑一陣白的臉色。
見他動怒,言予淺心裡痛快極了。
言予淺就是在故意氣他,她就是要讓淮煜瑾知道,她曾經跟蕭竟有過這樣一個約定,甚至那枚玉簪還是她親手贈與蕭竟的。
她就是要氣他。
誰讓他害她擔驚受怕這麼久。
“蕭竟”沉聲道:“淮煜瑾如今都已經死透了,難道你還打算替他守寡?”
淮煜瑾心中想的是,那蕭竟已經死透了,難道你還要信守與他的約定?!
言予淺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故作惋惜道:“淮煜瑾活著時我還沒有機會與他和離,如今他死了,按照東安的規矩,我是得為他守寡的。”
聽到言予淺會為他守寡,淮煜瑾麵具下的臉剛要有所緩解,誰知言予淺又忽然說:“不過這個寡到底要守多久,那便全按我的心情來了,我高興了,可能是一兩年,我若是不高興了,也可能一兩天,或者,一兩個時辰。”
一邊的趙過:“??!”這東安皇後可真是隨心所欲!如今死了丈夫竟還如此瀟灑自在!
而身後的國師和陳元則是一臉無奈,“......”他們這個皇後娘娘,就是喜歡逞口舌之快。
還未待他們開口勸言予淺慎言,就見對麵的蕭竟居然也是一副被言予淺這話狠狠傷到的神情。
國師陳元:“???”
他們這邊十分震驚,那邊的言予淺則是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其實東安後宮一直都是空空蕩蕩的,特彆是如今淮煜瑾死了,君若有還隻是個孩子,等我守完這一兩個時辰的寡,我就在這後宮內養幾個情郎,也讓著冷清的後宮熱鬨熱鬨。”
淮煜瑾:“......”他現在感覺自己的腦袋上滿是綠油油的一片。
一邊的陳元實在是沒忍住,開口勸道:“皇後娘娘,您快彆胡說八道了,這若是被陛下聽到了,恐怕是要死不瞑目的呀!!”
死不瞑目??
言予淺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確實,那南懷國君的眼睛的確睜得很大。
“什麼胡說八道?這話我既然有膽子說出來,那必然是會說到做到。”言予淺望著對麵的蕭竟,開口道:“這份議和書上寫的是停戰三年,那我便姑且為他淮煜瑾守寡三年,三年後,如果南懷君山你沒本事滅了東安,那我便讓著東安後宮熱鬨起來,我也想體會一把當皇帝的快樂,畢竟......”
言予淺笑得動人心魄,“我可是紫微星呀。”
淮煜瑾:“......”
那利箭和瘟疫都要不了淮煜瑾的命,可隻憑言予淺溫言柔語的兩三句話,卻能讓淮煜瑾當場魂飛魄散,神遊天外。
甚至隻要言予淺想,淮煜瑾現在就能被她氣死!!
趙過上前扶住忽然有些踉蹌的蕭竟,關心道:“陛下您怎麼了?難道是身體又難受了嗎??”
“無礙。”淮煜瑾扶住臉上的麵具,避開趙過的視線。
如今趙過作為南懷首領,掌握著南懷一大半的兵權,他不能讓其看出任何異樣,否則他此前的一切計劃都會半途而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