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予淺不知道淮煜瑾懷揣著什麼心思。
沒過多久,淮煜瑾腳步歡快地跑了回來,隻見他手裡捧著一本精裝的厚冊子。
言予淺定睛一看,那不是皇室族譜嗎?
當日她與淮煜瑾成親之後,便入了皇室族譜,族譜上會寫明兩人之間的關係。
這族譜是皇室的機要文件,尋常人根本沒資格翻閱,更妄論修改了。
淮煜瑾胸有成竹地把族譜放到言予淺麵前,一頁一頁地幫她翻著。
淮氏十八代祖宗都在這族譜裡跟言予淺打了個照麵。
“朕要讓你心服口服的喊朕一聲夫君。”
淮煜瑾喜滋滋地翻閱著族譜,族譜過半之後,終於出現了言予淺熟悉的名字,譬如先皇和淮煜瑾的母妃。
再翻一頁,就是淮煜瑾的名字。
淮煜瑾穩操勝券,還想靠著這必勝的賭局多贏些什麼,於是便跟言予淺說:“倘若能證明朕是你的夫君,你就親朕三下,如何?”
言予淺勾唇一笑,道:“可以。”
淮煜瑾正高興著,忽然,言予淺話鋒一轉,補充了一句,“那倘若不能證明你我之間是夫妻關係,那陛下你就是信口雌黃,你讓我打三下手心如何?”
淮煜瑾此時早已感覺自己贏定了,於是十分大方地定下了這個賭約。
言予淺其實而不知道這族譜到底有沒有被動過手腳,所以她也是拭目以待。
於是在眾人關切期待的目光中,淮煜瑾大手一揮翻開了那頁。
隻見族譜的這頁上寫著:
“皇室淮氏三子淮煜瑾與乾州言氏嫡長女言予淺結姻盟之約,自此結為夫妻。”
眾人正要鬆一口氣,淮煜瑾的嘴角不可控製地上揚起來,就在他馬上要開始得瑟的時候,忽然瞥見這行字的旁邊十分突兀地多了一行墨跡尤為新的字體:
“因淮煜瑾失德,於今日被言氏休棄。”
淮煜瑾:“”
這狗爬一樣的字一看就是淮亦那個狗東西寫的!!
言予淺頓時有些忍俊不禁,她竟忘了,淮亦也是正統皇室子弟,皇室的這些規矩,淮亦可比誰都懂,他當日可是真打算娶言予淺為皇後的,他既想著名正言順明媒正娶,那就不可能忘記族譜這一回事。
淮煜瑾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十分精彩,他甚至想立馬撕了這本族譜!
此時言予淺幽幽道:“原來陛下是我的前夫啊。”
“這不算數!!這絕不能算數!!”淮煜瑾嘶吼咆哮。
可言予淺卻絲毫不為所動,“你既然不能證明你我還是夫妻,那麼陛下就算是輸了,你該願賭服輸,翠玉,幫我去找一根藤條來。”
此時的翠玉當然是公正無私的,她應聲而動,不一會兒就拿來一根藤條,這正是此前言予淺用來抽小君若的那一根家法。
言予淺接過藤條,在淮煜瑾眼前晃了晃,道:“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