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還行，不至於太妖嬈。
妖妖穿著低調的白色針織衫和卡其色風衣，臉上微微有些歲月痕跡，但長得還蠻儒雅乾淨。
就是舉手投足間濃重的0之氣息無法掩飾。
他指著草坪上的躺椅：“就在這？”
顏歌還沉浸在妖妖女士是個漢子帶給她的震驚裡，答話不怎麼走心。
“啊，就這，躺吧。”
妖妖皺著一張臉，嫌棄地躺下了，偏頭看了看托盤上放的疑似美容工具的那堆東西。
一個嶄新潔白的粉撲，一瓶大牌護膚水乳。
一隻小瓷碗，裡麵是透明無色的清澈液體，液體裡泡著不知名白色薄紡織物。
一隻小碟子，盛著許多乳白色乾燥絮狀物，看起來像麵包瓤。
不，怎麼會是麵包瓤呢？
這一定就是傳說中來自熱帶雨林的除黑頭神物吧。妖妖是這樣勸自己的。
其實他的直覺沒毛病，這正是如假包換的特價早餐小麵包沒錯。
但同時，也是神秘的除黑頭聖物！
為了掩蓋金手指，顏歌打算用小麵包使個障眼法。
到時候麵包瓤墊在金手指底下，讓他誤以為起作用的是這團疑似麵包的東西，同時也能防止汙垢沾她滿手。
她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呢！
而躺椅上的妖妖覺得，不論是這套工具還是鴿歌這個人，都透著一股子不靠譜的氣息。
但他努力說服了自己，他要大膽嘗試新東西。創新才能進步！
“是有償服務對吧？先講好，多少錢？”他問。
在他心裡，多少錢是值得的？
顏歌站在獅子大開口的邊緣，試探著報了個價：“二百？”
“OK，可以。但如果沒用，我一分錢都不會付哦。”
“好好好，沒問題，閉眼吧。”
來吧！擼起袖子大乾一場吧！
先給他敷上神奇的麵膜。
其實就是泡了礦泉水的普通麵膜紙罷了。
揭下麵膜，室外的風分分鐘吹乾了他的臉。他隻覺臉上發涼，還有點乾，越發懷疑她不靠譜。
她當然不靠譜，這根本不需要懷疑。但是，金手指靠譜啊！
手指隔著麵包瓤輕輕拂過他的臉，他原本就養護得不錯的皮膚一下子變得更加細膩白淨。
至於臉上有掉落的麵包屑這碼事，就先不要在意了。
最後用粉撲掃去麵包屑，塗上護膚乳，完活！
對鏡端詳自己的臉，妖妖激動得變了調，全然忘記美容過程中產生過的諸多質疑。
“我的天呐，這無暇的效果……這柔和的體驗……你是怎麼做到的寶貝兒！”
坐起身去研究她的神器，拈起一片麵包瓤問她：“用這個？還是那個麵膜？或者一起？”
顏歌板著臉滿嘴跑火車：“就用這個白色的……菌，這是長在熱帶雨林裡的一種神奇的菌，可以吸走黑頭。”
妖妖興奮地抓住她的肩膀，“你有多少？賣給我！”
顏歌下意識往後縮。
他冷靜下來鬆了手，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叫陸遙，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我是個化妝師，對你這個東西很感興趣。”
哦，這她就懂了。
原來是專業人士，怪不得她發的帖子那麼可疑他都敢來。
“所以……考慮賣嗎？我可以出高價。”
她是想賣，但做生意得講良心不是？
這貨本質上就是個平凡的早餐麵包，唯一的不凡之處，隻在於它是打折促銷的。
就這，他買回去也沒用啊。
“其實吧……這個菌……我這麼跟你說吧，它其實是活的，會認主。”她如是說。
“什麼意思？”
“這是一種高智商的寵物菌，它們已經認定我了，就不會聽你的。放棄吧，兄弟。”
陸遙理智尚在，微笑。
“是麼，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