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現在所有人都在線,顏歌和他們商量了連線的時間。
第一組的連線時間定在年初三晚上。
那天,顏歌會乘上午的航班飛日本,午後抵達東京城,晚上可以在酒店裡玩遊戲。
第二組約在初五晚上。
Rebel就在這一組裡,那天他全天沒有安排。
這款遊戲需要付費購買,但既然是抽獎,顏歌自然不會讓粉絲花錢,這一點她早在抽獎說明裡寫過。
連線時間定下來,她讓群裡的小夥們各自開好遊戲平台的賬戶,加上她的好友,她會以好友贈送的形式把遊戲送給他們。
簡晨楓打從學生時代起也是個宅人,除了玩音樂,遊戲同樣沒少玩。那個遊戲平台的賬號他早就有,這款遊戲也在幾天前就買好了。
但他糾結片刻,還是老老實實開了個新號,加上她的好友。
遊戲到手,群裡的歐皇們紛紛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開始試玩。
而至於顏歌,她的遊戲到手已經有幾天了,卻遲遲沒有玩過。
沒玩不是因為工作太忙沒時間。
而是拖延症作祟……
眾所周知,拖延症,乃是從古至今人類想方設法手段用儘依然未能攻克的一大疑難雜症。
其病症範圍涉及人類生活的全部領域:
工作可以拖,學習可以拖,甚至連上廁所都可以一拖再拖直到實在拖無可拖。
玩遊戲,那當然也是可以拖的。
尤其當“玩遊戲”被定性為“為了粉絲福利而不得不做的被動任務”時,就更加會被無限地明日複明日複明日複明日下去。
乾活不易,鴿鴿歎氣。
看啊,窗外的夜色如此深沉,此時不睡更待何時?
新手教程什麼的,明日再過,完全來得及。
……嗯,睡前果然還是再玩會兒手機。
*
等到明日到來,“遍地歐皇和一個氪帝”群裡,有人分享了一張遊戲五連冠祝賀的截屏。
截屏發送時間是淩晨五點,由此很容易推斷,這位朋友打遊戲通宵了。
看著彆人的五連冠,顏歌心頭忽然升起一股無法紓解的焦慮。明天就要連線了,她卻連新手教程都還沒有過。
聽說這個遊戲操作起來難度蠻大的,她在嗶站上也看了很多UP玩遊戲花式翻車的視頻。要是她的技術太拉胯,到時候拖累隊友怎麼辦?
不行,她不想當拖後腿的,她得趕緊玩遊戲去了!
急急忙忙從床上滾下來,她順路按下電腦電源鍵,匆匆去洗漱。
洗漱過後,沾過水的手指撫在臉上,帶來一絲涼意。
她冷靜下來,驀地又安逸了。
這才早上,一天剛開始,著什麼急?
於是,她晃晃悠悠下樓拿了早飯,回屋吃完躺床上刷劇直到中午,再訂外賣吃午飯。
午飯吃完,不情不願地坐回電腦前。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是時候完成她的必做任務了。
右手搭上鼠標,操控光標慢慢移向遊戲圖標,食指“哢噠”點下去。
好的,遊戲成功打開,下一步是點擊“進入遊戲”按鈕。
繼續操控鼠標行走在阻礙重重的長路上,《嬌寵》的更新提示“咻”地在她的意識裡閃過。
顏歌毫不猶豫,瞬間放棄了手頭的鼠標和眼前的遊戲,一股腦紮進意識裡,先去看新章。
新章是三千字毫無營養的水文,不知道講了些啥,反正看完隻覺得看了個寂寞。
正如她這虛度光陰的上午一般,不知道做了些啥,反正過完隻覺得過了個寂寞。
雖然但是,本著主線任務能拖就拖的基本原則,顏歌依然十分積極地聯係了簡晨楓,給他讀了一章水文以消磨時光。
簡晨楓這時剛剛和父母一起回到京城,正在從機場回家的路上。
聽完了水文,他望向車窗外,問她:“今天有安排嗎?奶昔和鹿鹿的電影上了,我包場,一起去看吧。”
“不去,我遊戲還沒玩。”顏歌一口回絕。
電影,過幾天再看也來得及。
今天她的首要任務就是肝遊戲,迫迫迫在眉睫!
……哪怕拖著拖著拖著不玩,她也誓死要守在電腦周圍百米以內,這是儀式感。
“遊戲?”簡晨楓假裝不知情的樣子,“什麼遊戲?”
“動物狂歡節,打算和粉絲連麥玩的,我想先熟悉一下操作,練練技術。”
經過幾次交鋒,簡晨楓已然知悉了顏歌的無大事叫不動屬性,用看電影約她八成是約不出來了。
但有句話是這樣說的: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那個遊戲我也在玩。”他說,“正好鹿鹿給你帶了小禮物,我給你送去。”
顏歌頭戴問號捋邏輯。
玩遊戲和帶禮物,這兩件事有什麼關聯嗎?
簡鹿又為什麼要給她帶禮物,莫非也是粉絲福利?
可她隻是一個不夠虔誠的路人顏粉,當不起鹿鹿醬的厚愛啊!
“那多麻煩,你快遞給我,還是到付就行。”顏歌問他:“鹿鹿有什麼特彆喜歡或者想要的東西嗎,回頭我給她回個禮。”
寄快遞?他不寄。
仍是同樣的路障,但這次簡晨楓不打算乖乖停下調頭。
“還快遞什麼?我在你家附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