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晉一聽完雙煞所述,氣得咬牙切齒,道:“又是雲山門!”他又看著雙煞,“兩位被他們傷成這樣,這群人還真是心狠手辣。”
餘生書呸了一口,道:“憑他們那點微末道行,恐怕還傷不到我哥倆。”
“非也非也,”楊不為道,“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不是和他們打了一架,耗費了真氣,又怎會在撞見妖王時不敵受傷呢?若是沒有和他們打那一架,那妖王未必傷得到我們。”
“三哥說的對,我們這副模樣,就是因為遭了牛鼻子的道,嘿嘿,這個仇,我得好好記上一筆。”
說話間,餘生書拿出一支毛筆,在嘴巴裡嘬了嘬,嘩啦一聲展開山河扇,提筆在上麵寫了起來。
楊晉一知道這兩人有仇必報,也樂於見到雲山門的人在江湖上吃癟,暗想自己有機會,也要找找雲山門的晦氣才行,不能讓他們一直騎在自己的腦袋上作怪。
正自出神,就聽易遊湖的聲音在旁傳來,道:“楊小弟,你來了!”
楊晉一回頭,滿麵紅光的易遊湖已到了近前,他拉起楊晉一的手就把起脈來,半晌,笑道:“寒毒儘除,楊小弟,你吉人自有天相,此生必定多福多壽。”
楊晉一躬身道謝,道:“多謝易前輩關心,前輩吉言,晚輩感激不儘!”
易遊湖道:“無需多禮。和他們一樣,你叫我‘先生’就可以了,‘前輩’二字,在下擔當不起。”說著拱手笑了一笑,而後看向荀良仁,滿臉關切道:“良仁,你怎傷成這般模樣?快到我那邊去養兩天。”
荀良仁擺手道:“二哥,你給我拿點丹藥吃就是了,地裡的穀子好了,我得趕在入霜前把它們收了。”
易遊湖無奈搖頭,從袖中取出一枚小瓶遞給對方。
“三哥,大家吃不愁,穿無憂,你何必要天天捯飭那些泥巴地呢?”
眾人回頭,見說話的正是十大惡人中排名老八的“穿雲槍”邊千羽。他身後,排名老末的蔣義舉著邊千羽的穿雲槍,槍頭上掛著一隻長著兩隻彎角的妖獸腦袋,蔣義滿身血漬,咧著張嘴露出滿口白牙,看上去並沒有受傷,想來血漬是槍上那隻妖獸的。
荀良仁哼了一聲,道:“晚些你們兩個也要過來幫我。”
蔣義聞言,立時沒了笑容,滿臉儘是苦色;那邊千羽卻抱拳笑道:“小弟遵命。”
兩人與楊晉一打了招呼,紅瀟瀟和易遊湖便領著楊晉一往更深處走去。
三人又走了約莫一炷香時間,紅、易二人便領著楊晉一沿著一條木棧道往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