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劍宗惹事,想必也是你和左長戚精心策劃的陰謀。”
李姓堂主覷眼盯住岑嘯天,後者將螭紋離火劍置在麵前空中,目光緩緩移向不遠處的成瀾滄,道:“大家同為一條船上的人,現在可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
“你和姓左的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姓李的卻和你道不相謀。”李姓堂主冷笑一聲,大手一揮,道:“黑焰堂的人和我走。”話音落下,他便禦劍飛起,不少人緊隨其後,就要離開戰場。
岑嘯天冷哼一聲,道:“沒有命令,妖焰穀誰人敢走?”
“誰的命令?是你岑嘯天的命令,還是秦穀主的命令?”
岑嘯天聽到這話,心中一冷,下一刻,螭紋離火劍旁邊出現了一黑一白兩粒火球,二者交錯環繞,上下齊行。霎時間,周遭那種燥熱難耐的感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透骨的寒意,眾人皆知妖焰穀以使妖火出名,眼前兩枚火球卻透露著一股駭人的寒氣,想必是物極必反的呈像。
大夥兒的目光紛紛投將過來,見螭紋離火劍上那一粒白色的火球忽上忽下,另外那粒黑色的火球纏繞其左右,二者上下翻滾,相觸即離,又始終不分開太遠。
原本要離開的黑焰堂徒眾看到岑嘯天使出這一招,登時愣在原地,有人怔道:“是陰陽離火訣?”
已飛至半空的李姓堂主也察覺到了不對,回頭看了一眼岑嘯天,整個人驚詫不已,道:“你……你什麼時候偷學了陰陽離火訣?!”
這陰陽離火訣是螭紋離火劍的專屬玄功,非妖焰穀穀主不能修習。
岑嘯天沉眉不語,手掌微微一動,黑色火球無聲飛出,直射向半空的李姓堂主。
後者麵色大變,罵道:“姓岑的,你吃了熊心豹子膽!”
有李姓堂主的手下手持法寶向岑嘯天打來,螭紋離火劍身上的白色火球無聲飛出,沾染到對方法寶的一瞬間,那人連同其法寶一起都被一道白耀的火焰所包裹,他慘呼一聲,但聲音剛起,便就戛然而止,眨眼間,這手下就被燒得屍骨無存。
“妖焰穀的人,沒有我的命令,一個也不許走。”
說完這句話,岑嘯天將目光移向空中正在沒命奔逃的李姓堂主和他的手下,眾位手下見同伴死狀淒慘,趕忙回頭不敢再逃,唯獨李姓堂主頭也不回的繼續奔逃,黑球悄無聲息地飛至,倏地一下射在了對方後脊,又從其胸膛透穿而出,一擊即中的黑球隨即迅速折回到了岑嘯天麵前,與白球環繞交融,再一次纏繞在一起,看上去甚是詭異。
那李姓堂主中招之後,周身肌膚瞬間變得漆黑如炭,他一聲不吭,自空中墜落在地後,就似一尊琉璃四分五裂,隨著黑焰的緩緩消失,他的肉身與骨頭也逐漸化作一堆湮粉。
在場的黑焰堂徒眾見到如此一幕,無不為之駭然,再也沒人敢逃走,各自回過身,重新加入戰場,和劍宗弟子纏鬥在了一起。
成瀾滄見對方使出妖焰穀無上秘法“陰陽離火決”,深知在場的弟子絕非其對手,擔心弟子安危,當即喝令眾人遠離岑嘯天,自己手持青玉劍擋在了對方麵前。
二者大戰一觸即發,岑嘯天修為不比成瀾滄,但仗著自己有螭紋離火劍,竟然和成瀾滄打了個你來我往,二者交手的動靜響徹了半座青竹山,黑白火球交錯進攻,有燒毀了一大片樹林。
另一邊,嶽乘風緊追俞、左二人不放,左長戚邊跑邊道:“餘老兄,這位嶽長老緊追不舍,我看咱們還是先將他打發了再說。”
嶽乘風提劍斜睨對方一眼,沉聲道:“你在說什麼?”
隻聽“嘶啦”一聲,左長戚的腹部衣裳又被赤炎劍切開一個口子,左長戚連拍帶打,將身上的火苗拍熄,哼笑道:“說什麼?說你這位師兄棄暗投明。”
嶽乘風看了一眼俞東來,後者聽而不聞,兀自持劍猛攻左長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