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振南覷眼盯住對方,道:“屬下不隱藏實力,還能在您手下活到今天嗎?”
是的,他若不隱藏實力,非但章霖平不會饒他,那左長戚也不會放過他。
過去,章家父子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將血刀經拿在手中,令旁人無法輕易學到,章霖平曾對楊振南許諾,說將來會把血刀經傳授於他,但一直以來,他除了利用楊振南以外,根本沒有打算讓對方學會血刀經,甚至在左長戚被發現要造反之前,還想要除掉這個在血刀門影響力越來越大的香主。
說起來,不是左長戚在旁掣搖其肘,他楊振南未必能活得到今天。
而楊振南從未打算學他們的血刀經。一來他知道以章霖平的為人,不會誠心教自己;二來血刀經的甄熟與否,和殺了多少人有直接關係,他不喜歡殺人,至少目前為止,他還不喜歡。
當年去惡人穀看望楊晉一,他和邊千羽兩人研究過南蠻王的那部槍經,之後就一直在修習南蠻王的槍法,且隨著他對這套槍法修習的深入和了解,逐漸感覺這部槍經,決計不會比那血刀經差。現如今使將出來,威力果然不同凡響。
章霖平麵露猙獰之色,看看楊振南,又看看左長戚,又道:“姓左的給了你什麼好處,竟讓你替他賣命?對我如此恩將仇報?”
楊振南麵色淡然,不言不語,楊晉一自章氏父子二人身後走近,就等楊振南一聲令下,出手取這兩人的性命。
眼見對手的大勢已去,左長戚心中大喜,一手提刀,另一手按住傷口上那張被鮮血滲紅的布條,冷笑道:“複香主,可惜你報仇之後要隱退江湖,否則你我合作,天下必有我二人的一席之地。”
砰!砰!
旁邊,秦逍林將張季和岑嘯天再一次打飛,後者兩人身上的衣衫被白焰燒得零零碎碎,幾近全裸。
秦逍林知道章霖平父子今日難逃一劫,聽到左長戚這麼說,思緒急轉,高聲道:“這麼說來,這位複香主和章門主之間是有什麼深仇大怨了?”他看了眼楊晉一,深知自己等人都非是他對手,“即是如此,秦某人再要幫章霖平父子,那豈非等同於給自己掘墳?”
章霖平驚愕道:“秦穀主,你這話什麼意思?”
秦逍林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章門主,複香主和你有仇,他們隻是要取你的性命,卻沒理由要我的性命。我自知不是他們的對手,這時候再不識好歹,未免就忒不自量力了。”他又回頭看向張季,道:“現在,趙穆陽已死,我可以幫你鏟平宮主路上的所有障礙。相信我的實力,勉強能令各位瞧得起,那麼等我殺了這岑嘯天,我和左老弟、張老弟你們兩人結盟,也不是不可。”他看著左長戚,“左老弟,你也是個聰明人,複香主與在下無冤無仇,他們殺了章門主,還會幫你殺我嗎?”
左長戚和張季兩人看著狼狽不堪的岑嘯天,臉上均露出了一絲猶豫之色。
岑嘯天深知這兩人會出賣自己,螭紋離火劍一揮,黑白兩球分彆朝著張季和秦逍林打去,繼而扭頭便跑。
秦逍林一把擋開黑色的光球,怒喝一聲:“哪裡逃!”化作流光直追出去,同時對左長戚和張季道:“等我殺了這個叛徒,再回來幫助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