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還敢拿個破木頭嚇唬人!”
瘦高個陰冷地笑著,隨手抓住王威璜的手腕,狠狠一扭,桃木劍瞬間脫手而出,掉在地上。
王威璜頓時失去了武器,心中一慌,還沒來得及反應,幾個賊人已經圍上來,木棍揮舞得呼呼作響,狠狠砸在他身上。
“砰!”王威璜被一棍子打倒在地,痛得臉色發白。
嘴裡悶哼一聲,整個人蜷縮起來,肩膀和背部一陣劇痛。
此刻,王威璜腦海裡莫名閃過一個古怪的念頭:“好像沒我爹打得疼。“
“王威璜!”許元康大喊一聲,心急如焚,想要衝過去幫忙,卻被兩個個賊人擋住了去路。
“下一個就是你,小崽子!”瘦高個冷笑著,揮手示意手下人逼近許元康。
賊人們獰笑著,步步逼近許元康,眼中滿是凶光。
許元康下意識地摸向懷中的七星旗,卻突然意識到法器的鎮壓之力恐怕解決不了這五個賊人。
他懊惱地咬了咬牙,早知道就該多帶些帶有殺傷力符籙來。
“你姥姥的,彆敢動他!“王威璜像隻瘋狗似的撲向最近的賊人,一口咬在對方耳朵上。
“靠!給老子鬆口!“那賊人疼得直跳腳,卻甩不開這個發了瘋的少年。
“打死這小畜生!“瘦高個掄起木棍就往王威璜後背招呼。
“啪!“棍子落在王威璜背上,發出一聲悶響。
可王威璜卻像是感覺不到痛似的,反而咬得更狠了。
許元康看著倒在地上的王威璜,突然想起來噩夢裡麵自己父親渾身是血的模樣。
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在體內翻湧,額頭的靈竅劇烈跳動,像是要撕裂他的皮膚。
“住手!“許元康怒吼,聲音在破廟中回蕩。
“呦,小崽子還挺橫?“瘦高個冷笑著,木棍在空中劃出一道陰森的弧線。
“我讓你...住手!“許元康雙拳緊握,最後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細微的裂響在許元康腦海中炸開,額頭上的白印已經被縫隙取代。
縫隙中,一隻詭異的眼睛緩緩睜開,那漆黑的瞳孔像是浸透了墨汁,在慘白的眼球中來回滾動。
它忽左忽右地轉動著,像是新生的嬰兒第一次打量這個世界,又像是一個貪婪的食客在挑選獵物。
破廟內的空氣瞬間凝固,溫度驟降,連灰塵都靜止在了半空中。
瘦高個手中的木棍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他張大嘴巴,臉上的獰笑凝固成了一個可笑的表情:“這...這他娘的是什麼東西?“
那隻眼睛突然一亮,一道幽光掃過賊人們的臉龐。
光芒所及之處,賊人們的表情逐漸呆滯,眼神渙散,像是被抽走了魂魄。
靜靜地站在原地,仿佛成了一尊尊木偶。
許元康能感覺到那隻眼睛似乎有自己的意識,正透過他的身體打量著這個世界。
周遭的空氣變得愈發粘稠,仿佛整個破廟都被這隻眼睛所支配。
王威璜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看著許元康額頭上的異象,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許元康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閉上雙眼,試圖讓體內暴走的靈氣平靜。
漸漸地,他能感覺到那隻詭異的眼睛在緩緩閉合。
空氣中的壓迫感驟然消散,那幾個賊人如夢初醒般打了個激靈。
他們茫然地環顧四周,似乎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但身體卻本能地感到一陣後怕。
“妖...妖怪!“瘦高個臉色慘白,一邊大叫一邊往外跑。
其他人也魂不守舍地跟著逃竄,那些掉在地上的木棍竟無人敢去撿。
破廟內重歸寂靜,隻剩下許元康粗重的喘息聲。
王威璜扶著牆站起來,吐出一口血來,嘴唇還在微微發抖,“你剛才。“
許元康抬手摸了摸額頭,那裡已經恢複如初,隻留下一道若有若無的白印。
他望著自己的手掌,仿佛那裡還殘留著什麼奇特的觸感。
“這到底是什麼?這麼厲害“王威璜小聲問道。
雖然語氣中帶著驚懼,眼神卻閃爍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許元康剛要開口,忽然發現廟門口不知何時多了個人影。
抬眼望去,隻見一個中年人靜立在那裡。
他穿著一身灰色長衫,整個人如同一尊石像,連眼神都紋絲不動。
那些慌不擇路的賊人從他腳邊逃竄而過,他卻視若無物。
“走!快走!“瘦高個跌跌撞撞地往外衝,有人被門檻絆倒,手腳並用地爬起來繼續逃命。
當這些人已經離開了許元康視線外,突然空氣中傳來一聲輕微的嗤啦響動,細微得像是有人撕開一張紙。
目不可及之處,狂奔的賊人突然定格在半空中,上身前傾,雙腿還保持著奔跑的姿勢。
緊接著,又是一聲幾不可聞的輕響傳來。
他們的身體開始滑落,整齊地從中段分開,就像案板上被利刃切開的豆腐。
但屍身還未落地,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碎。
血肉在空中化作一片血霧,又被不知從何處來的疾風卷走,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到許元康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等他回過神來,中年人已經邁步走進破廟,目光落在他的額頭上:
“可算是找到你了。”
那平淡的語氣,仿佛方才隻是碾死了幾隻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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