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碎棋(2 / 2)

每一次想要掙脫,仿佛在與一座山抗衡,壓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雲霧成形的束縛,他原來一直藏著這道法。”

一道耀眼的金光從何希言手中爆發而出,猶如天降的金色閃電,瞬間驅散了空氣中彌漫的腐臭氣息。

劍氣如狂風般席卷四周,猛烈的氣流在他周身旋轉。…。。

壓在他身上的縫合屍體被這股力量震飛,像是破爛的布偶般四散在地,發出沉重的撞擊聲。符寶之力在空中激蕩,化作無數鋒利的光刃,瘋狂地向那些複蘇的屍體絞殺而去。

金光所過之處,腐肉與骨渣四處飛濺。

最後一具縫合屍體在金氣的絞殺中化為無數碎片,重重摔落在地。

地麵上堆積著無數殘肢斷骸,腥臭的血液如同洪流般湧動,形成了一條條令人作嘔的血河。

整個場麵慘烈至極,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腐臭與血腥氣息。

就在屍體被徹底絞碎的瞬間,丘崇謨抓住了這個瞬間,手中的映雪刀寒光大作。

他身形如風,猛然躍起,刀鋒帶著凜冽的寒氣直直向何希言劈下。

刀鋒所過之處,空氣仿佛被凍結,

何希言毫不畏懼,手中的符寶金光暴漲。

他迎著映雪刀的斬擊,揮動符寶之力,狠狠撞去。

兩股強大的力量在半空中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狂暴的能量波動像無形的鐵錘一般,將周圍的瓦礫和殘破的建築掀飛。

衝擊波如同海嘯般肆虐,四周的牆壁瞬間被震得粉碎,房梁崩塌,整個縣衙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四分五裂。

“哢嚓——”

地麵開始龜裂,狂暴的能量波動肆虐四周,牆壁崩塌,房梁碎裂。

原本殘破的縣衙,此刻徹底被毀滅的力量吞噬,化為一片廢墟。

巨大的灰塵和瓦礫如洪流般飛揚而起,遮蔽了整個視線。

丘崇謨站在廢墟中,手握映雪刀,刀身上寒氣未散,目光冷冷盯著對麵的何希言。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嘴角微微上揚。

他已經感受到,何希言的符寶力量正在迅速衰減,那原本耀眼的金光已經黯淡無光。

“你已經無路可退了,何希言。”

丘崇謨的語氣中充滿了勝券在握的自信。

他知道,符寶的力量已經耗儘,而勝利,隻屬於自己。

“結束吧,符寶用儘,你拿什麼來擋我的映雪?”

丘崇大笑一聲,猛然揮起手中的映雪刀,直奔何希言而去。

映雪刀寒氣逼人,刀鋒帶著淩厲的氣勢撕裂空氣,仿佛要將何希言徹底斬斷。

何希言也沒有絲毫猶豫,舉起手中的斧頭迎了上去。

那柄大斧上依然覆蓋著細密的鱗片,散發著一絲微弱的光芒。

“區區法器,還想與靈器對抗?”丘崇謨冷哼一聲,眼中滿是不屑。

在他看來,何希言的這柄斧頭雖然被玄珠加持過,但根本不可能與他的靈器映雪刀相抗衡。

刀刃與斧頭在半空中猛烈相撞,丘崇謨隻覺得手中映雪刀的刀鋒順利地切入了斧頭,仿佛沒有遇到什麼阻力一般。

“果然,這不過是強弩之末!”丘崇謨竊笑,他清晰地看到,斧頭表麵出現了裂紋,那層鱗片在映雪刀的斬擊下開始崩裂,即將露出了斧身之下的本體。…。。

“這斧頭不過是用玄珠加持形成的外殼而已,根本無法抵擋映雪的鋒芒!”

丘崇謨心中得意,手中的映雪刀繼續下壓,斧頭上的裂紋越來越大,幾乎要被徹底劈開。

然而,伴隨著裂紋的擴大,他突然感到一絲不對勁。

“不對……切得太順利了!”

就在這一瞬間,丘崇謨猛然意識到,事情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斧頭的裂開速度太快,仿佛這斧頭本來就是該被劈開的。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這不是那把斧頭!”

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丘崇謨猛然瞪大了眼睛,渾身寒毛豎起。

他低頭一看,那被他劈開的“斧頭”竟然不是何希言原先的兵器,而是由一層細密的鱗片模擬出來的假象!

那根本不是斧頭,而是何希言用鱗片將符寶的小劍偽裝成了斧頭的模樣。

“糟了!”丘崇謨心中大驚。

何希言的另一隻手突然動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真正的大斧,斧刃帶著凶猛的氣勢,狠狠劈向丘崇謨的側腹。

就在斧頭即將擊中的一瞬間,丘崇謨以損耗靈器靈性為代價,強行催動了映雪的力量。

儘管注入法力不足,卻也強行引發出一次小範圍的斬擊。

二人都被被這股巨大的衝擊力擊飛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廢墟之中。

丘崇謨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腹部被斧頭狠狠劈開,鮮血順著傷口汩汩流出。

他捂著被劈開的傷口,勉強抬起頭,眼中充滿了憤怒。

何希言的雙手被靈器重創,血肉瞬間被撕裂殆儘,手上隻剩下森白的骨骼。

傷口處鮮血淋漓,但他卻並未露出絲毫痛苦,反而眼神變得更加鋒利。

他體內還殘留著一股微弱的南鬥星力生機,本該用來修複那些傷口,但此刻,他卻沒有選擇將這股力量用在自我療傷上。

相反他將所有生機儘數調入玄珠之中,任由玄珠的反饋之力湧入雙臂。

“你以為我在等什麼?丘崇謨……”

何希言雙眼中透著一股癲狂,連續兩次催動符寶,他的目的很明確,將丘崇謨拖入近身搏殺的絕境。

他早已看透,丘崇謨雖然身為融和山莊的莊主,卻並不擅長殺伐之術。

仗著靈器的力量,他的確可以輕易壓製大多數敵人,但若是靈器無法動用,他便如同一隻折翼之鳥,無法再發揮任何優勢。

何希言感受到了映雪刀的異樣,剛才那一擊之後,靈器發出了陣陣悲鳴,顯然已經無法短時間內再度使用。

與此同時,在森白的骨骼上,血肉並未重新生長,而是一層層細密的鱗片從骨縫中迅速冒出。

何希言他抬起頭,目光冷冷地盯著丘崇謨,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隨後,他開口道:

“我下棋的水平很差,以前在宗門內經常輸。”…。。

“不過,我知道,就算是棋盤上最弱的甲士,一旦到了王棋的麵前,也能取勝。”

丘崇謨愣了一下:“你什麼意思?彆以為你能贏我!我可是……”

何希言打斷了他,聲音十分殘酷,“你不是自詡為棋手嗎?那就讓我告訴你,棋局的終點是什麼。”

對麵的丘崇謨,雖然重傷在身,但眼中依舊燃燒著憤怒與瘋狂。

他的呼吸同樣急促,手指抖動著,但他不甘心他絕不會就這樣認輸。

丘崇謨咬緊牙關,抬起手中殘破的映雪刀,狠狠朝何希言斬來。

儘管他的動作因傷勢顯得遲緩,卻依然充斥著凶狠與不顧一切的殺意。刀鋒帶著刺骨的寒意,直奔何希言的肩膀劈下。

何希言早已預料到他的反擊,身體迅速一側,刀鋒擦著他的肩膀劃過,帶起一陣冰冷的寒氣。然而,在躲過這一擊的同時,何希言的拳頭已然揮出。

“轟!”

拳頭如同鐵錘,帶著淩厲的風聲,狠狠砸向丘崇謨的肋骨。

丘崇謨眼中閃過一絲驚慌,急忙抬起手臂格擋,但他低估了何希言的力量。

拳頭撞擊的瞬間,骨裂聲清晰地響起。

丘崇謨的手臂被這一拳硬生生打斷,白骨從皮肉中刺出,鮮血如噴泉般四濺。

他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身形向後踉蹌,但依然沒有倒下。另一隻手握緊映雪刀,帶著最後的狠辣,猛然朝何希言的脖頸揮去。

何希言快速後仰,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但刀鋒仍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鮮血順著傷口滑落,而他的神色依舊冷峻,仿佛這一擊根本不值一提。

“你擋得住嗎?”

何希言低喝一聲,身形一晃,再次衝了上去,沒有給丘崇謨任何喘息的機會。拳頭帶著狂暴的力量,直奔對方的小腹。

“你這瘋子!你就不怕死嗎?”

丘崇謨咬牙,拚命抬起僅剩的一隻完好的手臂格擋,但他的動作顯得那麼無力。何希言的拳頭如雷霆般砸下,直接擊中了他的肩膀。

“哢嚓!”

肩骨應聲錯位,整條手臂無力垂下,映雪刀也脫手墜地。

丘崇謨的臉色瞬間蒼白,雙臂已完全失去了知覺,但他依舊沒有倒下,拚儘最後的力氣,猛然抬腿掃向何希言,試圖用最後的力量做出反擊。

“我早就被丙火燒壞了腦子,死也要把你先打死。”

何希言眼神一冷,毫不猶豫地抬起膝蓋,狠狠撞向丘崇謨的膝蓋。

兩腿碰撞的瞬間,骨骼碎裂的聲音再次響起,丘崇謨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半跪在地上,臉上露出扭曲的痛苦表情。

何希言俯視著已經搖搖欲墜的丘崇謨,聲音中沒有一絲情感。

丘崇謨拚命想要逃開,但身體已然無法動彈。

雙臂癱軟,雙腿重創,連站立的力氣都失去了。他隻能眼睜睜看著何希言的拳頭再次砸向自己。

何希言的拳頭狠狠砸在丘崇謨的臉上,骨骼瞬間塌陷,鼻梁斷。

丘崇謨的頭顱猛然向後仰去,整個人重重摔倒在地。

但何希言沒有停止。

他的眼中殺意沸騰,腳步一踏,身體如猛獸般飛撲而上,雙拳如狂風暴雨般接連落下。

“砰!砰!砰!”

每一拳都帶著沉重的力量,丘崇謨的身體在地上劇烈抽搐,試圖掙紮,但他已經徹底喪失了反抗的能力。

何希言的拳頭每一次落下,都帶走了他體內的生機,骨骼一寸寸粉碎,血肉被打得模糊不堪。

隨著最後一拳的落下,丘崇謨的胸骨徹底崩裂,胸膛深深塌陷,整個人如爛泥般癱軟在地。

鮮血混合著內臟的碎片從他的口中不斷湧出,生命的氣息迅速消散。

何希言站在血泊中,喘著粗氣,渾身沾滿了丘崇謨的鮮血和碎肉。

曾自詡為棋手的丘崇謨,最終倒在了自己的棋局裡,被何希言用最原始、最暴力的方式徹底擊敗。

何希言緩緩站直,胸膛劇烈起伏,體內的力量在努力修複著他那滿是傷痕的身軀。

他抬起頭,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那枚代表著王的棋子從丘崇謨身上滾出,滾到了何希言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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