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的事多了,豐富的不止閱曆,更有心胸,但凡有所成就者,無不明白一個道理,這世間就是個名利場,處處都寫滿了吃人!!
漢室的亂,不在天災,而在人心!
有太多的人想得到更多,可一切都是有定數的,當矛盾無限逼近臨界點時,風險與動蕩就會加劇。
許都的暴雪還在下。
但宛縣卻不見雪。
隻是寒意卻始終籠罩著。
宛縣城。
一茶館。
“原本以為走了個張繡,來了個曹昂,宛縣就能恢複安定了,卻不想啊,還真不如原先呢!”
“誰說不是啊,曹司空在宛時,不說彆的,至少各處還算安穩吧,我等也能心安的去做事,可現在呢,曹司空走了,這宛縣就漸漸變了味兒!”
“說來也是奇了,這張繡嬸娘到底長什麼樣啊,既能讓曹司空神往,還能叫曹子修願為她不理事務,某還真是愈發好奇了。”
“好奇的又豈止汝一人,不過這曹子修好的不學,壞的都學了,想曹司空也是人傑,怎生出的子嗣卻這般不堪,還是長子,嘖嘖!!”
茶館內坐著的茶客,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看似尋常的一幕,卻處處透著不尋常。
“汝…”
在茶館的一處角落,臨窗的茶桌處,一人表情凝重,聽到眾茶客議論之言,氣急下就作勢要起。
可話剛到嘴邊,卻被身旁的人拉住。
隻是這鬨出的動靜,依舊吸引到一些人。
“掌櫃的,結賬!!”
可那人卻絲毫不慌,迎著投來的注視撩袍起身,看了眼走來的茶館掌櫃,掏出一串五銖放到桌上,隨後便轉身朝茶館外走去。
“這位客官,多了。”
茶館掌櫃見狀,忙上前拿起那串五銖,伸手對走去的那人道。
“多的就當賞錢了。”
那人頭也沒回,在一些注視下,繼續昂首走著。
同桌之人見狀,儘管心底有難壓的怒意,但卻不敢有遲疑,拿起包袱,手握佩劍便快步追去。
“這人還真夠怪的。”
“聽口音不像宛人。”
“還真是,倒像山陽那邊的。”
“那不奇怪了,定是去襄陽的。”
“說起來,近幾年經我南陽去荊州的人可不少啊……”
茶館內響起道道議論聲,隻是這議論的話題,卻在悄然間發生轉變,而這些都被離去的那人聽到。
想使南陽大治大興,難啊!!
走出茶館的那人,在聽到這些議論後,眉頭微蹙起來,心底忍不住輕歎,這跟他離許前所想完全不同。
“縣君,您為何要攔住卑下?”
祝公道持劍緊隨,不解的看向滿寵,“那幫宵小之徒,竟敢如此非議公子,您難道一點都不氣嗎?”
“為何要氣?”
滿寵停下腳步,迎著祝公道的注視,反問道:“我等初來乍到,對宛縣各地的情況還不了解,就因為聽到的一些話,便跟人起了衝突,這就是對的?”
祝公道一時語塞。
“某奉命離許赴宛,將汝從大牢裡放出,對汝講的話都忘了?”滿寵神情自若,撩撩袍袖繼續道。
“要是汝還不知悔改,那某就將汝抓進宛縣大牢,汝之性急,若不知悔改,早晚會害了汝!!”
“縣君教誨,卑下定銘記於心。”
祝公道聞言,羞愧的抱拳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