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雪,漫空飛。
許都。
街上人潮湧動,雖寒風呼嘯,卻遮不住繁華之象,天子東歸遷都於許,這裡就成了群聚之處。
博望。
逐夢。
為財。
求官。
太多的人揣著各種想法,曆經艱辛來到許都,這為許都平添了人氣,但也為許都帶來了彆的。
“諸位可曾聽說?”
一處酒館。
穿著儒袍的書生喝的有幾分醉,撂下手中漆盞,環顧四周道,這帶有遐想的話,引得左右紛紛投來注視。
“聽說什麼?”
臨近酒客見書生遲遲不言,端起酒觴喝了口,遂道:“話說一半,是為引我等注意,眼下卻不說,莫非是想讓我等付酒錢不成?”
“哈哈!!”
立時,酒館內響起道道笑聲。
不少酒客的表情自若,似對這等情況早已見怪不怪。
從天子遷都於許,不知有多少寒門庶族,懷揣著可憐的盤纏,踏上來許的路途,想以此博得一個機會。
怎奈這許都水很深。
多少揣有期許的人,曆經艱辛趕來,卻被殘酷現實打醒,許都不缺夢碎之人,許都亦不缺容人之處。
“某乃昆陽趙氏子弟,豈會敢此等卑劣之事!”
醉酒書生氣急,瞪眼對那酒客冷哼道:“某說一半,是突然在想是否要講,畢竟此事涉及司空之子!”
嗯?
此言一出使堂內鴉雀無聲,不少人詫異的看向書生,顯然是沒想到書生要談及的,竟是司空之子。
“被汝這樣一說,某還就說了。”
那書生神情倨傲,掃視堂內道:“諸位可知司空領兵伐宛時,以兵威迫張繡降時,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
一人好奇道。
“司空聞宛縣有一絕色美婦,此美婦乃張繡嬸娘。”
書生嘴角微揚,他很享受這種被矚目的感覺,“得知此事,司空是夜不能寐,輾轉難眠,終還是派兵取來。”
“嗐!某倒是以為何事呢,不就是司空想睡張繡嬸娘嘛。”一人聽後,卻不足為奇道:“這算什麼稀奇事啊!”
“就是!”
“彆說是張繡嬸娘,就是親娘,若司空看上,那該睡還是睡!”
堂內響起道道聲響,儼然書生的話,在不少酒客看來,根本就算不上什麼新奇,這有什麼?
很奇怪嗎?
“咳咳~”
隻是在此等氛圍下,一處卻響起咳嗽聲。
典韋、郭嘉相視一眼,無不強忍著笑意,瞥向臉色難看的曹操,沒想到陪主公來喝酒散心,還能聽到這些。
“賊書生!!”
麵子掛不住的曹操,重頓手中酒觴,看向引起這場熱議的醉酒書生,他今日出來是散心的,卻不想讓他更鬨心了!!
“這的確不稀奇。”
就在曹操要發作時,那醉酒書生卻道:“可諸位可知,最後得此美婦的又是何人?”
“司空唄。”
一人不屑道:“被司空瞧上的美婦,豈有跑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