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下時間總是很快。
又一日。
太守府。
正堂。
典滿忍著困意,等待許儀接替自己,看著伏案忙碌的曹昂,典滿心底生出疑惑,為何自家公子的精力這般足。
一夜未眠處理各項事宜。
在曹昂身邊擔任宿將,時間雖不長,但典滿卻漸漸理解自家父親,不是下值歸府就知睡覺,就是一連幾日不歸。
那時候的典滿無法理解,為何彆人家的父親,對自家子嗣都很關心,可到自己身上就不一樣。
典韋對於典滿的要求很嚴,自幼就開始打熬力氣,練典家絕學,敢有一日懈怠,或技藝不進反退,上來就是一頓暴揍!
所以典滿對典韋很少說話,甚至典韋傳授典滿些為人之道,典滿雖都聽進去了,卻表現得很是不忿。
可……
“累了就去歇息。”
典滿思緒萬千之際,伏案忙碌的曹昂說道:“某忙碌了一夜,你也困了吧?”
“沒,沒困!”
典滿心下一驚,忙低首道:“請公子責罰,末將不該恍惚。”
事,是小事。
可在典滿看來,他卻犯了宿將大忌,走神了!!
萬一在他走神之際,出現什麼意外,就一切都追悔莫及了!
“責罰什麼?”
曹昂笑笑,放下手中之物,看向典滿道:“伯顏(典滿表字)做的極好,頗有典君之風,行了,下去休息吧。”
“還是等伯堂來吧。”
典滿微微低首道。
這一刹,曹昂卻是不知典滿與先前和解了!
“大兄!!”
而在此時,堂外響起曹震之聲,這讓曹昂循聲看去,就見曹震拿著什麼,快步朝堂內跑來。
“大兄,您要的左伯紙,搞來了!”
曹震難掩興奮,朝曹昂走來,“大兄是不知,為搞這些左伯紙,是費了多少力,花了多少錢!”
“辛苦子寧了。”
曹昂笑笑,對曹震道。
“不辛苦。”
曹震咧嘴道:“順手之事,不過大兄,您要這麼多左伯紙作甚?”
曹震很不解。
這玩意兒不便宜,快堪比絲絹了!
作為曹洪長子,對錢財,曹震是很敏感的。
“辦報。”
曹昂接過左伯紙,隨口對曹震道。
“辦報?”
曹震錯愕道。
他不知曹昂所言辦報,究竟是乾什麼的,但他卻明白一點,拿左伯紙辦報,這未免太奢侈了吧!
就曹昂拿的左伯紙,一張都要近兩百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