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純驚詫道,可仔細看下,曹純卻沒有發現,還有一物在何處。
“哈哈!”
曹休、曹真、夏侯尚、典滿、許儀他們見到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不咧嘴笑了起來。
“將軍,在這裡。”
典滿咧嘴笑著,朝曹純走來。
嗯?
在曹純詫異的注視下,典滿安撫著曹昂坐騎,遂搬起馬腿,“將軍,此物叫馬蹄鐵,將其釘在馬掌上,哪怕再差的路,都如履平地!”
這!!
曹純徹底驚了,將鐵釘在馬掌上,那馬蹄不就裂開了?
曹純理解不了。
“叔父,這馬蹄鐵是為保護馬蹄的。”
曹昂笑著解釋道:“人的腳尚需穿鞋來保護,這馬的腳,不也是一個道理嗎?隻需定期更換馬蹄鐵,這馬蹄就壞不了。”
“甚至有了此物,還能增加戰馬負重,畢竟馬蹄無需跟地麵直接接觸,有此作為緩衝,挑選品相好,耐力強,爆發足的戰馬,不僅騎卒能著重甲,連馬都能著,這在戰場向強敵衝陣,必將所向披靡!!!”
曹純臉色徹變。
此刻在曹純的腦海裡,想象著一批武裝到牙齒的鐵甲騎兵,出現在戰場上,會給人帶來怎樣的震撼。
這鐵甲騎兵衝陣之下,又將帶來何等強烈威懾!
曹純激動起來。
如果虎豹騎有這樣一支強騎,那將徹底不一樣。
‘看來是成了。’
見曹純如此反應,曹昂露出笑意,‘乾涉虎豹騎操練、成軍,這種事不能做,但是指明騎兵主流方向,是可以的!!’
曹昂比誰都想看到,一支支裝備精良、分工不同的騎兵隊伍,出現在曹軍麾下後,活躍在各處戰場上,將會帶來何等的震撼。
“叔父,這是侄兒閒來無事時,對騎兵種類細化,對騎兵作戰寫的想法。”想到這裡,曹昂對曹純說道,許儀見狀,忙將懷裡揣的冊子掏出,隨即朝曹純走來。
“當然,能不能在虎豹騎推行,還需叔父定奪,畢竟論及騎兵,侄兒可比不過叔父,嗬嗬……”
“子修。”
接過冊子的曹純,表情複雜的盯著曹昂。
他這侄兒還是那樣謙遜。
就曹昂能想出這三物,曹純就覺得羞愧,在他看來,這虎豹騎主將,最合適的人選不是他,而是曹昂!
隻是曹純也知,曹昂有彆的事要做,不可能就任虎豹騎主將的。
“叔父,等侄兒回宛縣後,就命人將騎兵三寶送來。”
在曹純感慨之際,曹昂收斂笑意道:“叔父放心,虎豹騎所需騎兵三寶,侄兒會設法解決的,此外所需具裝,馬甲,刀具等物,侄兒也會命人解決,虎豹騎,不出世則以,出世必驚人!!”
既然有虎豹騎這支強騎,曹昂沒有必要再籌建一支強騎,畢竟論忠誠,論悍勇,誰能比得了虎豹騎?
“如此就辛苦子修了。”
曹純聽後,抬手朝曹昂一禮道。
“叔父,您這是想折煞侄兒啊!”
曹昂見狀,忙退到一旁去,隨即朝曹純作揖還禮。
曹純這一禮,是發自肺腑的。
可曹昂不能接。
他是晚輩,哪怕他是曹操長子,可規矩就是規矩!
“叔父,侄兒給虎豹騎所配之物,務必要做到絕對保密。”曹昂想到什麼,隨即對曹純正色道。
“從列裝之日起,任何人都不能對外有聯係,哪怕是寫書信,也要嚴查後才行,這些神兵利器乃虎豹騎立世根本!!”
“子修放心,某知曉怎樣做。”
曹純重重點頭道。
此事即便曹昂不提醒,曹純也會如此的,畢竟騎兵三寶也好,其他武備也罷,將成為虎豹騎的重要倚仗,這要是敢對外泄露,那虎豹騎如何碾壓強敵?
“還有一件事。”
曹昂露出笑意,轉身看向曹休幾人,“文烈他們,就不跟侄兒回宛縣了,今後就隨叔父在虎豹騎曆練吧。”
“大兄!”
“公子!”
曹休幾人聽後,無不看向曹昂。
“子修舍得?”
曹純看向曹昂道。
對曹休、曹真、夏侯尚幾人在宛縣的經曆,曹純是知曉一些的,曹昂將他們派到丁斐麾下,由此可見對他們的看重。
還有他的獨子曹演,被派去育陽,到於禁麾下曆練,曹純哪裡會不知曹昂是何意啊。
丁氏將這些子弟派來宛縣,曹純事後才知曉此事,儘管不舍獨子吧,但曹純卻沒有任何不滿,甚至很欣慰。
“玉不琢不成器。”
曹昂微微一笑道:“曹氏、夏侯、丁家三族的父輩們,一個個都在前衝鋒陷陣,我等作為晚輩的,也不能安於享樂,過紙醉金迷的日子吧?這在昂看來太過無趣,少年郎,就要有少年郎該做的!!”
“說得好!”
曹純聽後撫掌大笑道:“既如此,就將他們交給某吧。”
“嗯。”
曹昂點頭應道,隨即看向曹休幾人,表情嚴肅道:“彆覺得進了虎豹騎,就能留在虎豹騎了,能不能留,看你們的本事,要是叔父不滿意,那你們也彆回宛縣了,直接回許都去吧。”
“喏!!”
曹休、曹真、夏侯尚相視一眼,無不是表情嚴肅,眼神堅毅的朝曹昂抱拳喝道。
他們知道,這是曹昂為他們爭取的機會。
可機會是爭取了,但能否把握住還要看他們自己。
尤其是夏侯尚,此刻心情格外複雜,能進虎豹騎這等強軍,隻要他能留下來,今後必然能建功立業!!
其父去世的早,他是家中唯一男丁,有些事,哪怕是有親叔父(夏侯淵)幫襯,也不如自己扛起要來的好。
男人,終究要頂門立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