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等人相視一眼,一個個識趣的閉上了嘴。
“他們人呢?”
曹操見狀,冷哼一聲道。
“回主公,在外麵站著呢。”
典滿忙道:“公子說…說……”
“說什麼!”
典韋見狀,心裡暗急,瞪眼道,這個時候你緊張什麼。
在曹操身邊宿衛這麼久,典韋是知自家主公脾性的,這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更何況是親父子呢。
哪兒有隔夜仇啊。
何況自家公子那樣,也是心憂主母染疾,這算得了什麼大事呢?
“公子說,今日對主公有不孝之處。”在道道注視下,典滿緊張道:“所以公子眼下領著彰公子,在外麵跪著呢。”
“這豎子!!”
曹操聽後,立時就皺眉起身,快步朝堂外走去,郭嘉一行見狀,心底暗鬆口氣,便跟著出去了。
堂外。
曹昂、曹彰二人跪在地上,在數步開外,許儀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就這樣糾結著的站著。
“拜見主公!!”
見曹操從堂內走出,許儀忙抱拳行禮道。
“汝母怎樣了?”
走出堂的曹操,見曹昂領著曹彰跪著,想伸手叫他們起來,但旋即卻停下,皺眉對二人道。
“回父親,母親已睡下。”
曹昂抬手朝曹操行禮,“玉兒在旁服侍。”
“起來吧。”
曹操聽後,冷哼一聲道:“還算你有些良心!”
跟著出來的郭嘉、丁斐一行,聽到曹操這樣講,不知為何,此刻的心情很複雜,尤其是郭嘉,想笑吧,但卻不能笑。
“請父親治罪!”
在曹彰準備起身之際,曹昂卻行禮再拜道:“孩兒關心則亂,頂撞了父親,這是孩兒的過錯。”
“是孩兒的過錯。”
曹彰見狀,又跪下了,學著曹昂的模樣拜道。
這豎子!
曹操瞪了曹彰一眼,你跟著湊什麼熱鬨。
“念在你關心汝母的份上,此事就不提了。”
可曹操的心裡卻很欣慰,曹昂能如此對丁氏,這是從心裡將丁氏認為親母了,他又怎會真生氣呢?
隻是那時候,被那麼多人看著,他不發作一二,怎樣維護做父親的威儀?
父子關係,無疑是最複雜的。
“孩兒就知父親不會生孩兒的氣。”
在曹操的注視下,曹昂這才撩袍起身,笑著朝曹操走來,“父親這一路舟車勞頓,孩兒為您備下了宴席,還請父親賞臉。”
“你這豎子!”
曹操被逗笑了,指著曹昂笑罵道。
“嗬嗬~”
郭嘉、丁斐一行見狀,跟著都笑了起來。
“既如此,那就走吧。”
曹操笑著看著左右,“諸君,走,去赴宴,去嘗嘗這豎子備下的宴席,都備下了什麼?汝這一說,某還真餓了。”
曹昂嘴角微揚。
“全驢宴!!”
聽曹操這一問,曹彰立時興奮起來,“是孩兒特意請大兄備的!!”
曹操:“……”
郭嘉、典韋、許褚幾人一愣,隨即卻大笑起來。
樂進、丁斐、滿寵見狀,一時卻不明所以。
這是怎麼了?
在幾人疑惑下,曹操卻瞪眼朝曹彰跑去,“你這逆子!!!”
“大兄救我!”
曹彰怪叫一聲,就跑了。
“嗬嗬~”
曹昂笑看眼前一幕,這等場合的宴席,他怎能真備下全驢宴啊,這不是當眾打曹操的臉嗎?
這不符人子所為。
不過嘛,惡趣味一下還是行的。
看著氣急敗壞的曹操,看著抱頭鼠竄的曹彰,這一幕,曹昂感受到的是溫馨,父子之間嘛,有時還是要有些不一樣的。
治老登歸治。
但該有的尊重,必須要有。
“奉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求饒的曹彰,丁斐伸手對郭嘉道:“為何明公對全驢宴……”
“不可說,不可說。”
郭嘉笑著擺擺手道。
“哈哈!”
典韋、許褚相視一眼,笑聲更大了,這反倒是叫丁斐、滿寵、樂進愈發好奇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