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節製著四州軍政,那麼就不能厚此薄彼。
對待不同地域,就要有不同的處置方式。
照本宣科這種事,是萬不能去做的。
就像曹昂在荊州,在江淮做的事,注定就跟在徐州不一樣,畢竟前者是他或直接,或參與下奪占的地盤,此外還有他征辟與提拔的大批文武在,所以曹昂說什麼做什麼,這是不一樣的。
但後者呢就不一樣了,故而在徐州之際,曹昂的態度就很明確,一切以夏侯惇的意見為主。
而這到了豫州,就又是另一種情況了。
豫州,沛國。
譙縣。
豫州刺史府。
“公子此次來豫,寵沒有……”滿寵情緒略顯激動,對風塵仆仆趕到譙縣的曹昂作揖行禮。
“滿君無需這般。”
忍著兩股間火辣辣的疼,曹昂露出笑容,忙上前攙住滿寵雙臂,“昂此次來豫,是不想驚動很多人的,所以這才沒有事先派人通知滿君。”
聽到這話的滿寵,立時就知自家公子何意。
畢竟真要大張旗鼓來了,那消息勢必會傳到許都的,等到了那時,究竟會出什麼事,這是誰都說不好的。
這恰是豫州最特殊之處。
曹操奉天子以令不臣,的確在戰略上,大義上,皆為自己爭取到了很大優勢,但是相對的來講,也會帶來一些麻煩與隱患。
彆的不說。
單單是許都一帶,潁川一帶,豫州全境,隨著曹操在征戰下不斷取勝,這勢必會叫大批的人湧進。
這其中有奔著曹操來的,也就有奔著漢帝來的。
而一旦人聚集的多了,勢必就會牽扯到利益。
所以這也使豫州變得很複雜。
“豫州有滿君坐鎮,昂是放心的。”
在一番寒暄之後,曹昂與滿寵來到正堂,而在堂外,典滿、許儀二將把守,曹昂倚著憑幾,看向滿寵說道。
“先前豫州發生的事,雖沒有像荊州那樣清算,但在昂看來,有荊州所做種種,勢必也能震懾到一些人。”
聽到這話的滿寵,心裡是生出一股暖流的。
畢竟當初荊豫兩地出現動蕩,特彆是糧價遭到哄抬,這給滿寵造成不小的麻煩,但是出於通盤考慮吧,所以豫州的處置措施,沒有像荊州那樣過激。
這對滿寵來講是很遺憾的,同時也成了其一塊心病。
但曹昂趕來豫州,特意提到了此事,滿寵感受到了重視與尊重,這與先前曹操決意效仿荊州,開始對一些地方展開清剿,也特意派人送來一封書信,那是一樣的。
曹操、曹昂父子倆用各自的方式做相同的事,彆說是滿寵了,即便是換任何一人來,這心裡都是不平靜的。
“公子,在您密赴豫州之前,明公已決意效仿荊州,在各地展開清剿之事。”滿寵收斂心神,抬手朝曹昂作揖行禮道。
“今下豫州諸郡眾縣已展開對應進剿,這其中就不乏一些在過去哄抬糧價之輩,寵會將他們一一解決掉的。”
曹操的這一決意,是發生在曹昂離開荊州之後。
所以一開始時,曹昂是不知曉的。
曹昂知曉此事,是其趕到徐州之際,曾聽夏侯惇聊起過此事,對於這件事,曹昂是絕對支持的。
畢竟在曹昂看來,越是在紛爭亂世下,想要叫己部勢力蒸蒸日上,這治下就越是要秩序安穩才行。
所以堅決徹底的掃清治下的一切不安穩因素,是不管在任何時期都要去做的,隻有促成此勢,治下才能更安穩。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在諸多諸侯治下,有安穩的,有動蕩的,不管是任何群體得知此事,那首先想要前去的就是安穩的。
所以清剿地方一切不安穩因素,尤其是地方性武裝小勢力,這在曹昂看來就是爭取人心的事。
“此事昂在徐州時就聽說了,此次密赴豫州,雖說途中行進倉促,但也見到一些。”想到這裡,曹昂笑著看向滿寵道。
“有滿君在,有文達他們在,昂堅信豫州境內的清剿,必然能在短時間內取得對應成效的。”
這就是曹昂。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而更讓曹昂欣慰的,是他在離開荊州之際,征東將軍府的那幫文武,一個個全都各司其職,把各項軍政要務處理的井然有序。
這對曹昂而言是很重要的。
講一句不好聽的,今下的荊州,今下曹昂所領征東將軍府,是曹氏另一核心所在,這話一點都不為過。
肩負起如此重擔,如果就因為曹昂的不在,使得各種問題不斷出現,那曹氏如何能進一步變強。
“其實這一路趕來,包括在此之前,昂就不止一次的想過,豫州之憂到底是什麼。”曹昂撩撩袍袖,看向滿寵繼續道。
“說到底,這就是人心之爭,如果滿君能在豫州刺史這一位置上,把這件事做好的話,那今後豫州斷不會有任何問題。”
曹昂之所以這樣講,是因為曹昂知道,自滿寵領豫州刺史以來,是遭到很多人的反對與算計的。
不管是過去,亦或是今下,其實滿寵都承受著巨大壓力的。
所以作為節製四州軍政的曹昂,如今既然趕到了豫州,見到了滿寵,那麼有一些話,他必須要講給滿寵聽。
這是一種態度。
豫州刺史非你滿伯寧莫屬的態度。
並且在這件事上,曹昂不僅有自己的態度,也為滿寵想好了後續要做的部署,畢竟處在這複雜的人世間,隻有態度是遠遠不夠的。
而滿寵聽到曹昂所講,立時就在心中猜想到自家公子,必然是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講的,而這也叫滿寵表情嚴肅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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