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姣姣扶著水缸邊沿稍稍動了動,紅著臉頰道:“我叫顏姣姣,顏色的顏,女字旁交通的交,姣姣。”
“我……”
厲明霄一頓,想起她喊過他的名字。
“你知道我是誰?”他習慣性的心生警惕。
“嗯,前兩天你回來的時候,見過,聽人說的。”顏姣姣聲音軟軟地回答。
厲明霄猝不及防地轉身,聲音微啞:“哦……那你先泡著,好了跟我說。”
他也沒遠離,從柴火棚裡拽出個大樹根,揮起斧子劈柴。
他劈柴,顏姣姣就趴在缸沿上看。
劈個柴而已,用得著這麼惡狠狠的嘛,好像要吃人一樣……
掛在西山上的日頭漸漸落下,小院光線昏暗,水缸裡的顏姣姣打了個噴嚏。
正在紮籬笆的厲明霄背影一僵,轉身問道:“怎麼樣了?”
藥效已經過去卻不舍得離開的顏姣姣實在裝不下去了。
她其實就是想多待會兒,跟他說兩句話,偏偏這男人在她眼前忙忙碌碌,柴劈了,地掃了,門修了,就連籬笆牆都快被他紮成銅牆鐵壁了,就是不肯過來看看她,跟她說兩句話。
算了,她早知道他是什麼人,不生氣。
她毫無預警地站起,語氣裡滿是欣喜:“好像已經好了。”
厲明霄飛快垂眸,剛剛那畫麵,卻已深刻腦海。
“厲明霄,你能扶我一下嗎?”顏姣姣一臉為難的問。
厲明霄看看那半人高的大水缸,麵色僵硬地走過來,稍一用力就把顏姣姣從水缸裡拎了出來,然後又飛快收手。
“謝謝。”顏姣姣乖巧道謝,又怯怯地問他借廚房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