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顏姣姣聲音啞啞的，絲毫沒有威懾力。
厲明霄抱著她笑，看她滿臉倦意，這才老實了，倆人安安穩穩睡了一覺。
顏姣姣再醒來時，厲明霄就不在家裡了，再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都穿好了，被褥也換了新的，窗外的院子裡，晾曬這床單和被褥。
顏姣姣紅著臉起身，在心裡暗暗罵厲明霄，他絕對是故意的，打著要孩子的旗號可著勁的折騰了個稱心如意。
起床吃飯，然後急匆匆去上班，冬天，天很冷，過來看病的大多是些受寒感冒的，看病、開藥，倒也不忙亂。
沒有病人的時候，顏姣姣就在琢磨，自己得抽空去趟縣裡。
打胎藥這事她得跟朱佳樂說道說道。
嘖嘖，她可真是個好心人呢。
縣城，厲明霄被徐衛紅叫去革委會的辦公室。
徐衛紅臉色不太好：“你這一天一夜去哪了？”
“去放鬆一下。”厲明霄不動聲色，“怎麼了？”
“哦？去找的誰？哪個女人把你魂都勾去了？”徐衛紅審視地看著他，追問。
厲明霄聳肩：“還能有誰？我家裡有個漂亮女人，整個縣裡最漂亮的，我找其他人對得起我自己嗎？”
徐衛紅一怔，心頭怒火直冒。
他早就把顏姣姣看成囊中之物，隻是最近一直沒騰出手，沒想到厲明霄竟然……
可人家是還沒離婚的兩口子，他現在發火好像也不合適。
“你不是要跟她離了？”徐衛紅忍著氣問。
厲明霄輕笑：“那不是還沒離嗎？我總不能放著她不要，去要那醜的！徐主任，女人是女人，事業是事業，你雖然娶了馬麗榮，現在不也不睡她嗎？再說了……”
他衝徐衛紅挑了下下巴：“我哥我嫂子還盼著她趕緊給我生個娃呢，我想著讓她生一個也不錯，起碼相貌上過得去。對了，徐主任你怎麼還沒要孩子？是覺得馬麗榮太醜？那你那麼多女人，上她們給你生一個唄，時間過得很快，你這也是奔四的人了。”
“就憑她們？”徐衛紅不屑，“她們算什麼東西，不過是玩玩而已，不配給我生孩子！”
就是顏姣姣那個美人兒也不配。
但是一想到厲明霄跟顏姣姣睡了，徐衛紅還是覺得胸口發堵。
這件事他會去查證。
“行了，彆說女人了，說正事！”他臉上重新浮起煩躁之意，在辦公室裡來回踱了幾步，轉頭緊緊地盯著厲明霄，“你知不知道昨天省城出事了？！”
厲明霄翹著二郎腿，不以為然：“我才從省城回來，一切儘在掌握，能出什麼事？”
“有一個不聽話的被抓了。”
厲明霄一下子嚴肅起來，二郎腿也不翹了，後背也挺得筆直：“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看起來，確實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徐衛紅微微皺眉，咬牙道：“是21號，去黑市賣東西，被逮了個正著。”
“黑市？”厲明霄看起來有些茫然，然後重新放鬆下來，“投機倒把而已，怕什麼，隻要他口風緊，彆說些不該說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