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把握,今日這次說話,就算是一時半會兒看不出作用,可日後,烏雅氏定會想起這番話,定會作出那個選擇。
年寒雁和烏拉那拉氏一路上就察覺陸依依不對勁,總覺得過於冷靜,總想問問,卻始終無機會。
正擔心之時,陸依依偷偷上前,對兩人道:“我想同德妃娘娘私下裡說些話,到時候還請兩位姐姐多多幫忙,放心,我決計不會惹禍。”
兩人都知陸依依還是沉穩,大是大非麵前總會穩穩做事,定是不會作出有害於王府之事,即是認定了是姐妹,便再不要疑惑,幫她就好。
因而二人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會給幫助。
烏雅氏那邊早就知道,門口派了人來迎接,雖說烏雅氏心裡不想愛十四阿哥一般對胤禛一視同仁,可還是有些感情在的,她對胤禛很是矛盾,有些她就連自己都不太明白。
跟著人進去,烏雅氏一眼看見了陸依依,衝她笑笑點點頭。
昔日姐妹如此,不免唏噓。
年寒雁和烏拉那拉氏兩人同烏雅氏說了些家常,有記得陸依依的情求,打著配合,說是陸依依平日喜歡按摩,可以對烏雅氏的頭痛有緩解之用處,讓她一試。
烏雅氏也明白這是何意,跟著就應下來,又說不必人都跟著服侍,不喜人多,隻留下兩人就好。
“你想同我說些什麼?如今人都不在了,你可放心說。”
“也對,我也不願同你打啞謎。”
烏雅氏猜測道:“莫不是為幾日前,我宴請四阿哥之事找我算賬。”
“的確有過這個想法,”陸依依隨意找了一處坐著,在烏雅氏麵前,她不必太過於遵守尋常禮節,誠實道:“不過你是德妃,我做了後果很大,所以不做,我是來同你說另一件事的。”
烏雅氏笑笑,“願聞其詳。”
“你也知道,今年是何年吧,你一向對曆史感興趣,尤其是清朝的,所以今年你一定明白,今年皇上會再次廢除太子。”
烏雅氏點點頭,“我知道,你想讓我做什麼?我不會同你一夥的。”
“我也沒強求,不過隻是過來和你說明白一個道理。”陸依依沉聲道,“一個日後,你定用得上的道理。”
“那你說說,不過我……”
“你不一定會聽,我都明白,”陸依依了然於心,“烏雅,我多久沒這般叫你了。”
“我並不吃感情牌。”烏雅氏洋裝鎮定,她怎麼能對陸依依毫無感情,她們是朋友,之前就是,又是這偌大王朝之中,唯一的同類,她怎麼會對陸依依的感情牌毫無感覺。
陸依依換上嚴肅的麵孔,沉聲道:“你可知胤禛是何樣的人。”
“我不關心。”
“你得關心,因為你比我更明白,改變曆史的下場。”
很久之前,她們曾想過改變曆史,曾想過讓六阿哥活下來,可還是失敗了,縮短了六阿哥的壽命,還帶來其他預知之外的後果。
“胤禛重情,雖不說,可他的確是十分重情之人,保住十四阿哥,保住他的命,保住他的未來,他的前途,除卻你想的那個路,還有一條路,就是順應曆史。”
烏雅氏起身,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胤禛重情,你對他如何,他就會對十四阿哥如何,你還不明白?唯有你幫他,才會換回來十四阿哥命!”
烏雅氏驟然失力,她也明白陸依依說的話的確是對的,這不失為一條路,可她如何去走,如何去消滅那些風險。
陸依依走到烏雅氏身邊,緩聲道:“我們相識多年,你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