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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天。
洪興香堂,氣氛比上次少了一份和諧,多了一份詭異。
各區話事人除了相熟的大B和韓賓,其餘人眼露譏諷的看向鄭虎,而鄭虎臉色“陰沉”的坐著,渾身透露著生活勿近的氣息。
信哥基哥等人雖然幸災樂禍,但是也不敢在鄭虎麵前太放肆。
“哎喲,今天怎麼這麼人齊?我早餐都還沒吃呢,有什麼事不能等到晚上再說嗎。”
沙啞的聲音傳來,身穿淺綠色西裝外套紅襯衫的靚坤吊兒郎當的走進來,身後跟著傻強和幾個小弟。
“聽說濠江那邊出了點問題,所以蔣先生急著讓我們回來開會唄。”
信哥回頭笑著回應一句,眼角餘光還特意看了鄭虎一眼。
“哦,誰這麼不小心呀?而且做龍頭那位怎麼還沒來?每次都要我們等他,好大的官威呀。”
靚坤坐在信哥旁邊開始陰陽怪氣,眉毛一挑一挑,眼露笑意的看向鄭虎。
信哥沒有回答,隻是輕蔑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的樣子。
韓賓夾著香煙抽了一口,見兩人在這裡陰陽怪氣眉頭一皺,旋即故意大聲的對旁邊的鄭虎說道,“不用理這兩個粉腸,嘴巴好像裝了屎一樣。”
“草!”
“你他媽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信哥聽到韓賓的話立馬拍桌而起,而韓賓也毫不示弱,馬上瞪著虎目起身罵道。
“我說你們嘴巴裝了屎,耳朵聾了嗎!”
“草,死撲街是不是想打架!”
“誰怕誰,打就打!”
兩人越吵越激烈,甚至恐龍都快跟信哥帶來的小弟動手了,而鄭虎隻是瞟了一眼看戲的靚坤。
大B和基哥等人連忙出來製止,但是依舊阻止不了兩人。
“屎忽鬼,老子忍你很久了,他媽的攪屎棍一樣!”
韓賓指著信哥鼻尖大罵,顯然一點麵子都不打算給對方留。
“草泥媽,你這個半路出家的死撲街,彆以為進了洪興就是自己人!”
信哥也不甘落後,眼露凶狠的反懟一句。
他就是看不慣鄭虎和韓賓,兩個都是半路出家的死撲街,一副神神氣氣的嘴臉,看著就讓他反胃。
雙方人馬隨著兩人的互罵推搡起來,而鄭虎終於站了起來,盯著信哥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是外人?好啊,那就彆玩團結遊戲了。”
說著鄭虎環顧周圍一圈,獰笑道,“我們自己搞個…新洪興!”
原本還嘈雜的香堂瞬間安靜下來,靚坤更是眼皮一跳,有點錯愕的看著鄭虎,信哥也不敢說話了,其餘人也沒好到哪裡,甚至大B連忙安撫兩人。
如果真把鄭虎和韓賓逼走,洪興不是少兩個堂口那麼簡單了,簡直就是裂開兩半,因為這兩個人的地盤加起來差不多占了半個洪興那麼多。
“欸,老虎,彆說這種話,阿信也是一時糊塗而已,你們彆放在心上。”
“就是,你也知道他為人嘛,平時說話都不過腦子的。”
事關整體利益,基哥也不敢再看戲,連忙出言安撫鄭虎。
而這時蔣天生和陳耀也走進香堂,遠遠就聽到爭吵的蔣天生臉色一沉,對著眾人嗬斥道。
“你們每一個都是一方老大,坐下來這裡的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吵什麼吵!”
“全部人給我坐下!”
見蔣天生來了,大B連忙把鄭虎和韓賓拉著坐下,而信哥等人也順著話語坐下,隻是被嚇到的他不敢再胡言亂語。
隻有靚坤看到蔣天生來了微微一笑,譏諷道,“生哥,他們也隻是發泄一下不滿而已,不是這樣都不可以吧。”
“有意見當然可以說,但是沒必要這樣大動肝火,而且我看你也很有很多不滿,如果心裡有什麼不舒服不妨拿出來說一說。”
坐在蔣天生下首的陳耀麵不改色,淡然的點了點頭。
“沒錯,按照規矩的確是這樣。”
“草!陳耀你這撲街在說什麼!”
作為蔣天生的嫡係,陳耀的話讓大B勃然大怒,恨不得當場砍死對方。
“阿B,坐下。”
蔣天生看了一眼陳耀,隨即把大B按回座位。
大B聞言冷哼一聲,眼底閃過一抹寒芒,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坐下。
鄭虎看著在場的話事人眼露笑意,一場大龍鳳看清誰是人誰是鬼,確認目標之後把最麻煩的處理掉,敲山震虎,蔣天生這個人果然不簡單。
以前看電影估計還以為他就是個配角,現在身在其中才知道裡麵的不簡單。
“阿坤,看來你對我很不滿意。"
蔣天生依然風輕雲淡,笑了笑對行人說道,“最近流行民主,既然有人有意見,那就重選。”
“生哥,你好野,拿的起放的下,我佩服你。”
靚坤聞言當即對蔣天生豎起大拇指,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根據規矩,這裡所有在場的人都有資格投票,蔣
先生你沒意見吧?”
陳耀淡定的向蔣天生詢問一句。
“我沒有意見。”
得到蔣天生的回應,陳耀隨即開口宣布。
“既然這樣,大家有兩分鐘時間考慮,時間到了開始投票。”
隨後眾人開始交頭接耳的討論,香堂裡又開始嘈雜起來。
“其實我覺得蔣先生這幾年做的不錯啊,大家都很順。”
“話可不能這樣說,靚坤這些年也做了不少事,蔣先生一直忙著做生意,哪裡知道
“你選誰呀?”
“我不知道,跟大隊吧。”
“那我也一樣。”
韓賓湊到鄭虎旁邊,低聲問道,“你怎麼看?”
“還怎麼看,當然是投給蔣先生,你們兩個不會不講義氣吧。”
鄭虎還沒回答,大B已經搶先開口,生怕兩人投給靚坤。
“B哥,有點出息行不行,我大哥是這種人嗎?”
烏蠅和阿華坐在鄭虎身後,兩人聽到大B的話白眼直翻,對於他們來說,就算投給肥佬黎也不會投給靚坤。